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柳戟走了回來。
他走進屋內率先朝玉流離拱手行禮:“主子,屬下從地牢走到鍾二小姐閨閣附近一共用了小半個時辰,地牢在西,二小姐的閨閣在東邊,正是對角位置。”
玉流離清澈的眼眸更閃亮了一些,他眼簾低垂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身旁的尤姬:“今晚上別睡,可能會有危險。”
尤姬眼皮一跳,對上玉流離的視線,心裏也已經了然了個大概。
“你們這打的是什麼字謎?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一剪梅看著玉流離和尤姬二人,眉頭深蹙,一臉不解的模樣。
玉流離和尤姬相視而笑,尤姬道:“你的清白應該很快就能洗清了。”
深夜。
月恒在鍾伯帶領下來到鍾閣老的書房。
“老爺,人帶到了。”
鍾閣老站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望著窗外的夜色,聽到鍾伯的話他緩緩轉過身來看向薛嬤嬤和月恒。
“如何?”
月恒上前一步拱手道:“具在下觀察,那位玉小姐絕非普通人,此女從麵相看女生男相、富貴通天,即便生為女子卻有胸囊天下、誌霸一方的氣結,此女絕不是長居宮廷之人,老夫這一生還從未在哪位女子身上看到紫薇萬丈之相。”
鍾閣老眼神猛地一戾:“先生的意思說此女貴不可當,有天子之命?”
月恒歎息一聲:“自古哪有女子稱帝之道理,可此女卻偏偏有那帝王之相,老夫凡人自不敢妄加窺探聖人轉世之相,至於此女將來究竟走向何種地位老夫也不敢斷言。”
“聖人?當今能從先生口中說出聖人二字者隻怕少之又少,看來這個女子是留不得了。”
“閣老切莫逆天而行。”月恒搖頭製止:“知天命、便是告知凡人一切命運因果輪回劫數所在,天運乃是萬物之根本,又豈能以一人之力更改?此女乃是天命選定之人,不到她的劫數誰都不能輕易動的了她啊。”
鍾閣老麵色陰沉,冷哼一生:“難道就要讓這等妖孽存在與世?”
月恒抬頭看著鍾閣老,沉聲道:“天命難違,一千五百年前的推背圖就有所記載,五百年一世大輪回,五百年一亂世象,再五百年必出一聖人。此時正是距推背圖預言的第一千五百年,也正是聖人降世之時,今日老夫泄漏了太多天機,不易在多言了,閣老請好自為之吧。”
月恒話落便轉身離去。
鍾閣老越想此事越覺此女必須鏟除,他冷笑一聲:“逆天而為?老夫逆天之事難道還少嗎?此女絕不能存活與世上。”
深夜。
後山的一處樹林內。
兩抹身影站在叢林深處的一個洞穴內。
“未攫是你殺得?”一道柔弱的女聲從洞穴內傳出,緊跟著一男聲道:“若不殺他,他必然會為了保命把我們泄露出來。”
鍾青悠盯著跟前的火堆不語。
卓一凡抬頭看向她:“怎麼?後悔了?”
鍾青悠搖了搖頭:“走上這條路我就想到會有一條血路等著我,未攫的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