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更汗了,反問:“既然讓我走,為什麼還死抓著我的手不放?你讓我走,倒是先放開你的爪子啊!”
子鈺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右手,牙齒還緊緊咬著他的袖子,厚著臉皮從牙縫裏說:“我不是不放你走,我是知道你不會是這麼無情無義不知廉恥背信棄義豬狗不如的人,所以,我表示理解和支持你等我一下……”
君庭狂汗,恨不能一腳踢飛她。他怎麼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杜染染者厚臉皮呢?江子鈺越來得杜皇後的真傳了,真不愧是她的朋友。
子鈺蹲在地上喘著氣,手緊緊抓著他不放,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扔下了,他被拉扯的難受,索性也蹲下身子,讓兩個人都舒服一些。
他一蹲在她麵前,她鬆了一口氣,笑了,拿手指頭尖捅捅的他的胸口說:“謝君庭,其實你笑一笑更好看。笑一個!笑一個快點!”
說完,又趕緊繼續抓緊了他,生怕他一起身又溜了。
她忽略了,他一直都沒有試著要抽回手的意思,不管她是抓的緊還是抓的鬆,他的手不是握住她的手,便是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若是他想溜,她再加十分力氣也攔不住他。
“滾!你皮癢癢了?你跟杜染染都學了些什麼?”
“沒啊!我鄙視她啊!我才不跟她學呢!她淨欺負我兄弟,我看不慣。死丫頭,最討厭了,欺負人的時候不叫我,也不肯教給我,看的人家心癢癢,又沒有機會下手,幸虧你還活著…….”
君庭晃了一下,咬牙切齒。
君庭站起身,子鈺忙拉緊了他,他稍微一用力,便輕而易舉的甩開了她的手,子鈺的眼眶紅了起來。
他要走了麼?他又要將她扔下了麼?
君庭微微一彎腰,指指自己的後背,命令道:“上來,我背你一會兒,不然你這個速度,咱們要去鎮裏吃晚上的飯了。”
子鈺頓時喜笑顏開,歡呼著撲了上去,卻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將彎著腰的君庭撞倒在地上,她反應夠快,晃了一下沒摔倒,沒有防備的君庭卻慘了,直直的向前撲去。
子鈺雙手捂住了臉,在聽到一聲怒吼之後,忙將狼狽的他拉了起來,怯怯的說:“我錯了……要不你也推我一下吧?”
君庭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咬牙切齒的嗬斥:“江子鈺,我真想掐死你,豬都不願意和你在一塊,怕人說它和你一樣笨!”
子鈺點點頭:“我知道,所以你總是躲著我。”
君庭服了,緊緊閉上嘴,再也不給自己找事了,還是扯了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子鈺像個口袋一樣在後麵被拖拉的抖抖索索,他沒辦法,終究還是停下腳步將她背到了身上,邁開腳步向鎮中走去。
子鈺興奮極了,伏在他背上,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貪戀這從未有過的溫暖與快樂,小腿還高興的晃來晃去。
“江子鈺,你能不摟我脖子那麼緊麼?”
“不能!”
“你想殺了我直說。”
“不想。”
“不想,你也不看看我臉都憋成什麼色了?”
“哦,紫了,是有點緊了。”
“江子鈺,你那蹄子能不晃麼?”
“不能!”
“你是想摔下去麼?”
“不想。”
“不想你晃的像要竄出去一樣快?”
“哦,那我慢點。”
“江子鈺,你能不將口水滴到我脖子上麼?”
“不能,我仿佛聞到了燒鵝的味道。”
“那是我的脖子,不是燒鵝的脖子。”
“哦,對不起,我神遊了。”
“江子鈺,能不給我編辮子麼?我是男人。”
“不能,我閑著也是閑著,一閑著我就想起燒鵝的脖子。”
“…….”
“江子鈺,到鎮子了,我把你放下來吧!”
“不行。”
“到地兒了還不行?”
“不行不行!都怪你,偏要背著我,結果我不活動腿都麻了,走不了路了,繼續背著吧!咱們去找買燒鵝的地方!”
“嘭!”
“謝…….某人!你想摔死我?哎呦,痛死了……我被摔得走不了路了,我完了,你還得繼續背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