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染染又輕聲說:“雲軒,我愛你,一如既往,從未曾因為身份、地位、時光的改變和孩子的出現而減少半分,反而因為越來越堅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幸福下去,所以才放心的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孩子的身上。我知道,我也堅信,你愛我,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雲軒,相信我,我也是……孩子是我們的,而我,也永遠都是你的!”
雲軒的眼眶酸澀起來,緊緊摟住了她,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說:“我就是有點吃醋罷了,我總是不踏實,總是想和你癡纏在一起,白天夜裏一時一刻都不想分開。我對你的愛,對你的情意,從未曾減少過半分,反而越來越濃烈。染染,小妖精,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想你多看我一眼,多在乎我一點點,我就是把孩子被你奪走的愛都奪回來,還是覺得不夠。染染,不是不信,也不是生氣,隻是……隻是覺得對你的愛,永遠都沒有盡頭,永遠不能去衡量多了還是少了,愛,是沒有多少的……”
染染笑了,抬起頭看著他,眼神灼灼的盯著他,許久許久,輕聲說:“江雲軒,情話說的這麼動人,想幹什麼?”
他的眼神也燃起了小火苗,咬牙問:“你說呢?”
她眼神斜睨,輕啟紅唇,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低聲說:“現在是白天呢!”
他笑了起來,所有的不快都一掃而光,輕聲說:“小妖精!說著是白天,還勾引人,又想要為夫的命麼?”
她臉紅紅,眼神火辣熱烈的凝望著他,輕聲問:“白天可以沐浴對吧?比如芙蓉台什麼的…..”
他笑了,她也笑了,跳下他的腿,輕聲說:“你說的對,孩子有青華和宮女在,我應該偶爾偷偷懶,我們去沐浴,好麼?”
“隻是沐浴麼?”他曖昧的笑著問。
“不然你以為呢?”她瞪了他一眼,看起來純潔極了,隻是眼神偷瞄了他腰下一眼,便偷偷笑了起來。她轉身向外走,他忙在後麵高聲喊:“等等我!”
她回過頭來,站在陽光下,笑的比驕陽更燦爛,向著他伸出手。
溫暖的陽光裏,他的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緊緊的、緊緊的……她又笑,天地因她的笑容而無色;他也笑,歲月因他的笑容而溫暖。
她知,他也知,這一生這一世,下一生下一世,每一生每一世,他們的手,都會這樣緊緊相牽,再也不會分開……
十二年後,春。
“晨歌,你去哪兒?”越夫人高聲喚著,追出房門。
陽光下,一身淡紫衣衫的美麗少女輕輕回頭,甜甜一笑說:“去找言哥哥!”
“他在山後練功呢!你慢點!”
“師姥,我知道,我走了!”
少女甜甜應著,大步跑出了院門,熟練的順著山路跑了過去。
一路清風一路驕陽一路花香一路草青,可她似乎都看不到,她隻想快些跑到他的身邊去陪伴他,她知道,他練功可辛苦了,不像她一樣,隻是為了強健身體,而他……他說,他要做天下功夫最好的男子,因為,他要保護他愛的女子……
晨歌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又加快了腳步,往後山的竹林跑去。
還未走進竹林,凜冽的劍風便呼嘯而來,她迅速閃躲,躍上樹梢,低頭看過去。
林中的空地上,俊逸的少年手持長劍,時而飛旋時而伏地,時而騰躍時而飄移,將那一套劍法使的如行雲流水,一招一式之間,有濃濃的正氣散發而出。
晨歌呆呆的看著,眉眼彎彎,笑的開心極了。
言哥哥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好了,師姥如今都比不過他了,他像極了他的爹爹,小小年紀一身正氣,高大又威嚴。虎父無犬子,護國大將軍的兒子,還能差到哪兒去?
他劍鋒一指,竹竿不碰自斷,他劍風過處,竹葉不觸而落。
晨歌拍手叫起來:“好!言哥哥加油!”
什麼叫得意忘形?說的大抵就是總這麼毛毛躁躁的她吧?
俊逸少年猛地收了長劍,果然看到那少女一腳踏空了樹枝,驚叫著往樹下摔去,她雖會三腳貓的輕功,卻因無法調整身形使不上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