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歌眼角狠狠一抽,捂住頭呻吟:“哎呦,頭痛死了……本宮和這個劉夫人定是五行相衝,她一來,本宮頭就痛,哎呦……快,快扶本宮去歇息,哎呦…….”
小宮女也眼角抽抽,抹了抹額頭的汗,又回稟道:“皇後娘娘料事如神,奴婢來之前便說,一說劉夫人來了,您鐵定了頭疼,所以,讓太醫就在寢宮外候著呢!”
“嘁!”晨歌搖晃了一下,咬牙問:“她到底是不是我親娘?嗚嗚……本宮不是頭疼,是葵水將至,太醫不方便看,讓他回去吧!”
“公主,您都葵水將至了半個月了……”
“你純心氣本宮是不是?本宮說將至就將至,讓他趕緊回去,本宮誰也不見,母後來也不見!”
晨歌惱了,一拂袖轉身進了寢殿。
這個多事的劉夫人,自從在夜宴上見了她一次,便常常找著借口進宮來探望,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肥肉,恨不能一口吃下去。當她不知道她打得什麼主意呢?她江晨歌的駙馬,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做的,她心裏早已有了別人,父皇母後拿刀子逼她也沒用。
邊關的夜,靜寂的除了風聲,便是一片死寂。
梓言抬頭望向彎彎的月兒,眉頭緊鎖,心情無比的鬱悶傷感。他是男兒,本不該傷感,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這樣的傷感,隻因濃濃的思念。
小丫頭,你睡了嗎?京城的月兒,也是這樣彎彎的嗎?晨歌,我們雖然分隔在天涯的兩端,可是我們卻在遙望同一片夜空,夜空裏掛著的,也是同一個月亮啊!
晨歌,我真想變成風,一眨眼,便可以回到京城,輕輕吹開你的門,看你一眼;我更想變成月兒,每晚都守在你的窗前。
晨歌,收到我的信了嗎?我想知道你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開心不開心,我更想知道,你是否也如我一樣,常常陷入了這樣的回憶和思念?
晨歌,可是,我不敢問啊!我怕你說不,我怕…..你是公主,靖雲公主,而不僅僅是我的小晨歌。我要保家衛國建立功勳,方能與你相配,我的努力,隻是為了有一天,能風風光光的娶你在我身邊,一輩子,都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晨歌,我最喜歡的地方,不是京城,也不是邊關,而是……江南!我想你也懂,這是為什麼。
晨歌,夜再深,也無心睡眠,因為你總是跑入我夢中來搗亂,讓我的心在午夜痛醒,在思念的煎熬裏獨坐到天亮。
晨歌,我想你,好想好想…….
“選駙馬?”晨歌驚愕的看著太子錦曦,咽了一口唾液,腿也軟了起來。
“誰誰……誰告訴你的?”晨歌扶著桌子,顫抖著問。
“父皇和母後小聲說,孤偷聽的。”錦曦壓低聲音說。
晨歌臉如死灰,一下癱軟在凳子上,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皇姐,他們隻是說要盡快給你選駙馬,沒說什麼時候選,也沒說怎麼選,隻說你不小了,你千萬別想多了。”錦曦情知自己多說了話,忙安慰說。
晨歌緊緊咬著唇,怒道:“選選選,選個屁!早知道我就留在江南,打死也不回來了!嗚嗚……”
錦曦小聲問:“皇姐,你是不是在想著言哥哥?”
“呸,誰想他了?你別胡說八道!”晨歌心煩氣躁,懊惱的嗬斥道。
錦曦笑著說:“孤看到海棠樹上的字了,誰誰和誰誰在一起……”
晨歌跳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聲叮囑:“不許對人說,要敢說,我慫恿父皇母後給你娶十八房老婆,讓何將軍家的女兒打死都不理你!”
錦曦黑了臉,忙點點頭,她剛鬆開他的嘴,他就氣惱的說:“皇姐,你忒壞了!”
晨歌無心跟他開玩笑,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幫個忙吧!”
“什麼忙?”
晨歌笑了,錦曦怕了,迅速後退,離得遠遠的,說:“別拉孤下水!”
“何將軍的女兒,和我關係極好……皇弟,你懂得……”
“…….”
染染站在皇宮最高的聆音殿的樓頂上,呆呆看著那個穿著小太監衣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月色裏,眼淚滾滾而落。雲軒伸出手臂,緊緊攬住她,輕聲說:“感情不應該放在心裏,要大膽說大膽去追尋。晨歌喜歡梓言到底有多深,讓他們自己去判斷,沒有誰的感情之路是平平坦坦的,若是太平坦了,便不懂得珍惜。晨歌是朕的命,朕也舍不得她受苦,可是,她若不受苦,梓言便不曉得她愛他到底有多深,她若不受苦,如何學會成長?放心,會有暗衛護著她,隻是不會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