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莊內眾人都聽了段銀心的話,為了保命沒有再使用內力。
原本該是每日都充斥著活力與喧鬧的飛花莊,此刻卻是每日安安靜靜,人們互相見到了也隻是微笑打招呼,根本就不像是武林群英的集會,更像是一堆文人騷客的宴會。
終於等到了月底,無樂堂的轎子才慢悠悠地出現在飛花莊門前。
隻見顧雲瀾撐著一把描花繪竹的白紙傘先下轎來候著,片刻之後,無樂公才慢悠悠走下來。
“堂主,您可算是來了。”陸定鋒忙迎上去抱拳。
“陸家主,您也辛苦了。”無樂公笑道。“聽說這期間,飛花莊內出了些事兒啊。”
陸定鋒汗顏:“的確是出了一些意外,不過多虧有段雪主在,才沒有讓事態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噢?”無樂公似聽到了一件稀奇的事。“這麼看來,你們可得好好感謝段雪主才是。”
“是是是……”
無樂公一邊走著,一邊與陸定鋒閑聊,正說著,遠遠地就看見段銀心與寒山月正往這邊走來。
“堂主來了。”段銀心看著無樂公,不似別人那般地對他恭敬有加,語氣反而冷淡。
一遇上這雪海之主,陸定鋒便感受到了在這二人之間蔓延開來的可怖的氣場,他不敢再多待,趕緊找了借口離開。
見陸定鋒走,高弈的語氣可算是嚴肅了不少:“飛花莊出什麼事了?”
段銀心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高弈。
高弈聽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那怎麼辦?”
段銀心漠然看著他:“想贏,就把解藥拿出來。”
寒山月愕然,段銀心如何能料定無樂公手裏有此毒解藥?
果不其然,高弈笑了笑,道:“小段,你還真是高看我了。我這次來,沒帶什麼東西。”
“那就不比了。”段銀心的語氣中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高弈卻也不生氣,他無奈笑著搖頭,對顧雲瀾道:“雲瀾,給小段把個脈,對症下藥。”
“是。”顧雲瀾點頭,走過去給段銀心把了把脈。
緊接著,她從袖中取出一隻透明的小瓶子,瓶中養著一隻黑紫色的蠍子,它正百無聊賴地劃拉著腳下的砂石。
顧雲瀾直接空手將這黑紫蠍子從瓶中抓出來,放到段銀心肩上,那蠍子似能看懂顧雲瀾指示一般,隻見它慢慢爬了一會兒,突然朝段銀心耳後某處紮了下去。
段銀心隻感到瞬間的刺痛,還不等他伸出手去碰,便被顧雲瀾快一步先用手帕按住了傷口。
“雪主,按著這塊布就好。”顧雲瀾道。
段銀心不疑有他,按照顧雲瀾說的做。
“雲瀾,這是怎麼回事兒?”高弈問。
顧雲瀾將那蠍子收好,神色凝重:“這是我毒宗的一種毒,但一直未能練成,原本顧清仁打算將此毒與斷魂釘一同使用,效果會更加顯著,無奈這毒一直都在試驗階段,這回竟被這樣投放在食物中,要麼是練成了,要麼就是顧雲嶠直接拿了半成品來用。”
“果然是高群那邊的人。”寒山月不禁喃喃。
“高群可來了?”高弈似乎也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問道。
“來了,不過隻看見轎子,並未見到人。”寒山月道。
“再過三日就是淬劍頂會武,到時候這個高群,無論如何都必須露麵。”高弈道。
不得不說,這毒宗的毒,果然就得讓毒宗自己的人來解才行。盡管顧雲瀾早已與毒宗脫了幹係,但她用毒的手段還在,這些都是在毒宗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