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讚見狀,下意識便要側身避過,卻不想,寒山月在一瞬之間衝了上來,舉劍下削,一時間,東讚退無可退,躲無可躲!
“這般配合,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啊!”台下有觀戰的人眯起眼睛。“若是說雪主與這月姑娘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可是不信!”
麵具之下,無樂公的臉色不太好看,握著扇子的手漸漸收緊,他突然問:“雲瀾,你如何看?”
顧雲瀾正專心致誌盯著擂台上的比試,道:“雖然還是有些瑕疵,但短短數天就能練出這樣的配合,實在是厲害,若是再給他們多些時間,說不定是無敵。”
聽罷,高弈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畢竟現在在他心裏,還是華容劍比較重要。
再看那擂台上的戰況,段銀心手持悲劍,近身而攻,出劍迅速,招招奪命。
至於寒山月,則是拉開距離持織雪長劍遠攻,二人的攻速都極其的快,快得讓東讚目不暇接,顧上這個便顧不得另一個,一時間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一近一遠,速戰速決,真真是銜接得天衣無縫,太妙了!”有人感歎道。
朱雀山莊的赫連煌也在觀戰席中,他看著台上交錯進攻的兩道人影,眼中盡是欣賞的目光。
“沒想到我北武林竟有雪主與月姑娘這樣的奇才,就算說他們是北域雙絕,也不為過!”
東讚先前便受了那大寒四式的傷,此時已經是在硬撐,加上段銀心與寒山月這樣快速的打法,他很快便有些體力不支。
眼看東讚就要撐不下去,準備認輸,隻聽風中一個十分微小的“嗖!”地一聲,似有什麼東西劃過,段銀心反應迅速,左手直接拔出歡劍, 擋下這一擊。
“叮!”
段銀心出劍收劍,同樣也是快得叫人看不清楚。
這個時候,織雪劍的劍鋒已經對準了東讚的喉嚨。
東讚輸了。
“中原武林果真是人才濟濟,小僧輸了,輸得心服口服。”盡管東讚心中有不甘,但他還不至於輸不起。
“你這武僧倒是個輸得起的,隻不過你那主子,似乎沒有你這樣的心胸。”段銀心突然道。
東讚愕然看著他,圍觀眾人更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段銀心走過去,撿起方才他擊落在台上的一根銀針,看向顧雲嶠:“東讚中了大寒四式,有傷在身,如今體力不支認輸,而你們卻還想再讓他繼續戰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席間的顧雲嶠。
“你在胡說什麼!”顧雲嶠怒道。
“讓我看看。”一個聲音響起,眾人隻見無樂公從轎內走出來,慢悠悠地走到擂台上,拿過那根銀針看了看,道:“若是我沒猜錯,這針應該就是毒宗秘製的毒針,能使人陷入狂暴狀態。”
“但這樣做,雖會讓人獲得暫時的力量,但卻不長久,反而還會給人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無樂公幽幽道。“顧公子,你這不僅是想作弊,還想殺人?”
東讚一聽,怒指道:“你們竟這樣對我!真是卑鄙無恥!當初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的!”
“噢?說好的?”無樂公看向顧雲嶠。
隻見顧雲嶠蓮觴一陣紅一陣白,忙道:“什麼說好的?你這個吐蕃妖僧莫要血口噴人!”
“我看該住嘴的是你!”無樂公突然怒道。
無樂公極少在人前表現自己的情緒,這一回想必是很多人第一次見無樂公這樣公然發怒。
“你以為,東讚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了麼?”
無樂公話音一落,他便施展輕功掠至那轎前,顧雲嶠見狀,直接掏出腰畔的日月毒環,與無樂公打了起來。
顧雲嶠當下是急了眼,出招也變得浮躁,無樂公輕鬆便躲過,隻見他怒一振袖,袖中便飛出一把刀來,他本可以殺掉顧雲嶠,但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持刀衝向那轎子,劃開車簾,怒喝一聲:“出來!”
片刻,眾人便見無樂公從轎子裏拖出一個人來。
他將刀架在此人頸邊,對顧雲嶠道:“退下!”
“王爺!”顧雲嶠見狀,哪裏還敢輕舉妄動,隻能警惕地看著他。“無樂公 ,你可知你手上的人是誰麼!”
無樂公不屑地笑了一聲,道:“當朝四皇子,靜王高群。”
靜王!
為何皇子會出現在此?!
眾人一聽,趕緊下跪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