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寶貝兒……”
“去死!”
“陳安心!”來回搡了幾下,他暴躁用力把我拉過來,不爽看著我。“你踏嗎能不能別氣我?你生病了心情不好,老子難道就比你好過?還踏嗎怕傳染?你惡心誰呢?老子天天跟你躺在一起,能是那種怕傳染的人嗎?”
他氣的五官微皺,胸膛快速起伏,有力的手掌攥著我,突然讓我很有安全感。
我喜歡霸道的葉廷闌,讓我無力反抗的葉廷闌,君臨天下的葉廷闌。
他霸道起來,讓我覺得仿佛一切都能被他掌控。自己是個被保護的對象,非常踏實可靠。
看著他抿成一條線的嘴,微微向下的嘴角,我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一下躥了起來。
綠燈亮了,後麵的車子紛紛開始鳴喇叭。
我卻什麼都不想管,隻想趴在他臉上,把這張屬於我的臉,這張屬於我的嘴,深深磨進自己骨子裏。
周圍的車子開始變道,一邊鳴喇叭離開,一邊放下車窗來打量我們。
無所謂了。
幾天前還覺得尷尬害羞,不想被人矚目的我,現在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想把葉廷闌刻進血液和細胞裏帶走。一秒都不能耽誤。
綠燈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車子走了一波又一波。
好幾分鍾過去,葉廷闌要被我磨的透不過氣來了,他終於動手開始分開我,“寶貝兒……”
“我們不吃飯了。”我離開他嘴,捧著他臉。
葉廷闌仰頭看著我,“你要做什麼?”
“我想把病傳染給你。”
他笑,“怎麼傳?”
“你找個地方把車停下。我演示給你看。”
他笑的更明顯了,“噢……你不是要這麼狂吧……”
“就是呢。葉廷闌,你敢嗎?”
“我敢。”他在我嘴上啄了一下,“就是怕你承受不來。”
“承受不來就屎。你不是說過嘛,牡丹花下……我死得其所。”
葉廷闌把笑容收起來,溫柔摸了摸我臉,“還是先吃飯吧。太晚了,你該餓了。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按著他不肯起來。
“……那我們回家。回家你想怎麼樣隨便你。不要在大街上給人添堵成嗎?”
我心裏很焦灼,非常焦灼又不舍的看著他,“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要這麼說。給我留點麵子。又不是沒喂過你。”
“不。葉廷闌。你不懂。”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捧著他兩隻耳朵。“你答應我吧。我要的是心理安慰。求求你你理解理解我吧。”
被我軟磨硬泡說的沒轍,葉廷闌隻能開車就近尋了個酒店。
我們衝上去,二話不說,我主動把他摁到……
吃完飯又買了投影儀,回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
我精神的像個貓頭鷹,去洗了澡換了睡衣,拉著葉廷闌跟我一起看電視。
我們倆很少這樣,穿著睡衣坐在地板上,我在前,他從背後擁著我,每人一杯水,安安靜靜又彼此陪伴的看同一部劇。
可能是心理原因。我隻想看悲劇。
選了個魂斷藍橋,畫質模模糊糊,卻看得津津有味。
葉廷闌這種鋼鐵硬漢,居然也目不轉睛的老老實實看到後半段。
直到悲劇轉折出現,他才在我背後喃喃自語,“這劇情,你不覺得看了鬧心?”
我說,“不覺得。”
“為什麼?說來聽聽。”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無奈和意外。有不如意才顯得像正常人的人生。”
“好深刻。”他笑話我。
也許是被他笑了,也許是真的覺得有些添堵。沒看到結局,我選擇換一個片子。
這次挑的是紅樓夢。
葉廷闌一看我打出這幾個字,立刻開始哀嚎。
“我的天。大半夜不睡覺你看這個?咱能不能陽光點啊姐姐?”
“不能。”我按住他不許動。“給我看!姐姐這是給你灌輸知識呢。你不許偷奸耍滑。”
“紅樓夢我讀書的時候多少有看過一些。你要給我灌輸什麼知識?”
“緣分。”我說。
“怎麼個緣分法?”
“就是……你記得賈寶玉頭一回品雲,雨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