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左臉,滿臉的惱怒,“那你一定砒霜吃多了!大毒舌!”
她說完就衝進了衛生間,趕緊查看自己的臉。
什麼嘛,明明比昨天好了很多,都已經沒那麼腫了,也不怎麼疼了,那男人的眼睛怕是自帶X光吧!
薑雨舟有點氣悶,果然這個男人不能近距離接觸,不然再厚的濾鏡都遮掩不了他毒舌的本性。
她順便洗漱了一番才出來。
顧辭遠就坐在她家的沙發上,鐵憨憨在沙發上翻滾著,露出柔軟的肚皮,乖巧地任他蹂躪。
暖色係的沙發,跟他身上冷硬的風格大相徑庭,但卻莫名契合,就像是,本該如此。
薑雨舟進屋換了衣服,再出來時,顧辭遠已經把鐵憨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鐵憨憨也被關進了籠子裏,一副馬上就要走的樣子。
薑雨舟見此,莫名就覺得心裏一空,有種淡淡的黯然與失落在心頭縈繞。
這一刻她感覺,熱鬧是別人的,溫情是別人的,什麼都是別人的,她身邊的這些人和事,都隻是匆匆的過客罷了。
顧辭遠的聲音傳來,拉回她的思緒,“你收拾好了嗎?”
薑雨舟下意識點頭。
“那走吧。”
薑雨舟怔然,“去哪兒?”
顧辭遠提起了鐵憨憨和它的窩往門口走,“我家。”
薑雨舟心裏驀地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股異樣的感覺流遍了全身。
“去,去你家幹什麼?”
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聲音裏帶著一股微不可查的緊張和期待。
“當然是……”顧辭遠故意頓了頓,臉上神色似笑非笑的,片刻才吐出最後兩個字,“加班。”
薑雨舟的那股子情緒才剛剛起了個頭,還沒來得及蔓延,就戛然而止了。
“加,加班?加什麼班?”
顧辭遠站在門口回望她,悠悠提醒,“你該不會忘了,你還是我的助理吧?”
薑雨舟:……
她還真忘了。
什麼狗屁勞什子幻想,果然都是幻想。
她心如止水地跟著他出了門,上了車,再次來到了他家。
她畢恭畢敬地問:“老板,請問我的加班任務是什麼?”
顧辭遠語氣隨意,“哦,把家裏打掃一遍。”
薑雨舟好心提醒,“這是家政幹的活兒吧?”
顧辭遠乜她,“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您是您是,您說了算。
顧辭遠往書房而去,不忘交代,“沒事不要打擾我,還有,如果這次再發生上次的事,後果很嚴重。”
薑雨舟把腦袋點成了高頻搗蒜機。
他進了書房,薑雨舟熟門熟路地拿了工具,輕手輕腳地開始打掃。
但他家並不髒,到處都幹幹淨淨,整整潔潔的,最多就是落了一點灰,她就是走了個過場就沒事幹了。
薑雨舟忙活完,這才發現自己肚子餓了。
她一起來就跟他出門了,之前壓根就沒想起吃早餐這一回事。
因為他那句“不要打擾我”,薑雨舟不敢進書房,也不敢就這麼走了。
她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便進了廚房,打算找些吃的。
進了廚房,看到滿眼空蕩,她沉默了。
她打開了冰箱,她又沉默了。
再打開櫥櫃,她將沉默進行到底。
她把廚房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整個廚房幹淨利落,隻有一口鍋,一袋麵粉,兩包糖。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來,這位爺當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