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遠心道,男人耍流氓可不是這樣的。
但這話他沒說,怕她炸毛,也怕她把自己想得太下流不堪。
顧辭遠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薑雨舟卻覺得,他在用自己的眼神耍流氓。
薑雨舟隻能開口,聲音很低,“我知道了。”
她隻說了這幾個字,就沒話了。
顧辭遠覺得自己完全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這溫溫吞吞的樣子委實讓他心內抓狂。
“知道了,然後呢?”
薑雨舟悶聲反問,“然,然後什麼?”
他逼近了幾分,“又跟我裝傻?嗯?”
她磕磕巴巴,“你問的,我,我都答了,哪,哪裏有裝什麼傻?”
顧辭遠瞥見她又燙起來的耳垂,忽的就勾唇笑了一下。
“好,那我再問你,你喜不喜歡我?”
薑雨舟僵住了,麵紅耳赤,那兩個字含在嘴裏,怎麼都說不出口。
顧辭遠盯著她,看著她那漲紅的麵色,還有那如含水般的雙眸,這副樣子,明明就是含羞帶怯的模樣。
若不喜歡,依照她的性格,肯定直接斷然就否認了。
既然她沒有否認,那便是承認了。
他忽而就有了答案,笑了。
他的笑聲低低沉沉的,格外地悅耳,但在薑雨舟聽來,又格外的羞惱,像是被他窺破了什麼。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他有些不要臉地替她做了回答,那聲音裏都含著笑。
薑雨舟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隻能含嗔帶怒地瞪他,窘迫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的反應,讓顧辭遠心頭陣陣發癢,像是被羽毛輕撓了一下,喉頭頓時又有點幹澀了起來。
目光黏在了她的唇上,帶著一股本能的渴望。
他的目光太過赤裸,薑雨舟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她羞惱道:“你看什麼!”
“看我女朋友,想親,又怕她哭。”
“女朋友”三個字,他說得輕巧,也格外理所當然,就好像她已經答應了什麼。
“誰是你女朋友?真不要臉!”
顧辭遠想做一個真正的紳士,但他發現,還是禽獸做起來更隨性自如,至少自己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不用顧忌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什麼都沒有真正吃到嘴裏來得實在。
既然她這麼不乖,紳士什麼的,都滾蛋去吧。
他淡淡道:“還不認?那就再蓋個章好了。”
顧辭遠再次俯身,牢牢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章。
隻是,這一個章蓋的時間有些長。
他是一個學習和實踐能力都超強的人,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的技藝明顯純熟不少。
他覺得,蓋章,真是一項有益於身心健康,令人喜聞樂見的活動。
薑雨舟整個人都幾乎軟成一灘水,根本完全忘了思考,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任他擺布。
“唔……”
唇齒交融間,薑雨舟發出一聲低低地悶哼,伸手推他,顧辭遠意猶未盡,終於鬆開了她。
“怎麼了?”
薑雨舟臉上的熱意根本就沒降下來過,她今晚大概是化身為蝦子了。
她捂著臉,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一絲委屈與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