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蘇寒沉默地聽著她的喃喃自語,看著她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淌,那平靜的麵上終於泛起了絲絲漣漪。
那樣的漣漪,叫做心疼。
她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尹蘇寒握住她的手阻止,“那不怪你。”
薑雨舟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哥哥,你告訴我,究竟誰是凶手?究竟是誰害了你?”
尹蘇寒聲音溫柔,“那些都是警察該查的事,你隻需要每天好好的就夠了。隻要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薑雨舟呆呆地望著他,滿是迷茫。
尹蘇寒從衣櫃裏拉了出來,她依舊呆呆地望著他,尹蘇寒將她扶到了床上,蓋上空調被。
她的身上有些熱,顯然是酒意未褪。
“你現在醉了,先好好睡一覺,好嗎?”
薑雨舟望著他,眸中一片澄澈,含滿期待,“哥哥,我睡醒了你還會在嗎?”
尹蘇寒眼神微深,片刻,他笑著點了點頭,薑雨舟這才安心,乖乖地闔上了眼。
尹蘇寒久久地盯著她。
如果,她能一直這麼醉下去就好了,至少這樣,她對自己就不會是那樣張牙舞爪的態度。
薑雨舟本隻是想裝睡,但尹蘇寒一直坐在床邊沒走,她感覺自己如芒在背,連動一下都不敢。
慢慢的,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又是一片陽光明媚。
她就這麼在尹蘇寒的家裏睡了一個晚上,轉頭,赫然看到自己床邊闔眼坐著的人。
他竟然就這麼坐了一個晚上。
尹蘇寒睜開眼,看到她醒來,露出一抹笑,“你醒了。”
薑雨舟一副這時才知道自己的處境的模樣,臉上滿是慌亂與驚恐。
她揚手,直接給了他一耳光。
“你不要臉!”
尹蘇寒平白挨了她這一下,剛剛的困意也盡數消退。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果然,隻有在不清醒的時候,她才會對自己溫柔一點。
“我什麼都沒對你做。”
薑雨舟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那我的衣服呢?我怎麼會穿上你的睡衣?”
“那是你自己換的。”
尹蘇寒的語氣真誠,試圖讓她相信,然而薑雨舟根本不信,望著他的眼神幾乎赤裸裸地寫著“禽獸”二字。
“我若真的想對你做什麼,我就不會是坐在床邊,而是跟你一起躺在床上。”
薑雨舟這次是真的惱了,臉上閃過一抹羞惱的陀紅,尹蘇寒見此,微微翹了翹嘴角。
“我的衣服呢?”
“盥洗台裏泡著。”不等她發飆,尹蘇寒就率先聲明,“是你昨晚自己泡的。”
薑雨舟當然知道是自己幹的。
她換了他的衣服,便等同於被搜過身,能大大降低他的警惕心。
她把自己的衣服泡上了,第二天就沒法穿,製造她想走卻走不了的局麵,讓她能有更多的機會查看他的房子,尋找線索。
她知道這樣做的風險很大,因為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對她意圖不軌。
但是,就算有再大的風險,她也要嚐試。
“你想吃什麼早餐?”
薑雨舟硬邦邦地回,“不吃。”
尹蘇寒像是沒聽到,“那就吃湯圓吧。哦,對了,衛生間有新的洗漱用品,你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