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隻有他脫了衣服,後背露出來的瞬間,上頭的滿目瘡痍才會瞬間將人打入地獄。
許願素白的小手撫了上去,動作很輕很輕,像是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咬了咬唇好長時間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到底怎麼弄的。”
“小時候吧,有些記不太清了。”
看其中的記到疤,已經有些年頭了。
許願低著頭,“誰這麼狠心對小孩子也下的了手。”
話一說完她忽然就安靜了,因為掌心下男人的身軀也稍有僵硬。
她忽然想到,在當時會對他動手的,除了老堂主之外,不會再有別人了。
冷秦緩緩轉過身,低下頭,額抵著她的,“每次看見這些疤你都不開心,以後還怎麼給你看。”
先前就提過的,他說記不太清了,大約都是小時候不聽話被教訓後留下的。
許願蹙了蹙秀氣的眉,隻能在心底歎氣,旋即讓他轉過去,指尖抹了藥膏輕輕往那處最新的傷口上擦。
“再這麼下去,以後你身上就沒一塊好皮膚了。”
他低笑,“隻要夫人不嫌棄就好。”
許願抹藥膏的動作一僵,隻嗓音柔柔緩緩的,“這傷什麼時候弄的。”
“半個月前。”
這些冷秦從沒打算瞞著她,“出了點差錯被人偷襲了,不小心挨了一下。”
他說完發現身後的女人一直安靜著,便下意識轉身,這才發現女人一直低著頭,眼圈還紅紅的。
冷秦手掌握緊,“我沒事,就是小傷,你別擔心。”
“誰擔心啦。”
許願輕皺了皺秀氣的鼻尖,將藥膏放到一邊,那樣嬌俏可人又滿臉嚴肅的模樣,“半個月前受傷,我現在才知道哦?”
她從頭到尾,一點都不知道他的消息。
男人僵住。
“現在說傷勢不重,不重就讓別的女人給你擦了半個月的藥,再重一點是不是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你,我看她反正對你挺上心的,幹脆陪到床上去好了……”
她臉都是鼓的。
冷秦一時表情複雜,挑眉,“吃醋了?”
“沒有。”
男人薄唇微揚,“分明是吃醋了。”
許願徑直將他的手甩開,“你的醋誰樂意吃誰吃,反正我不吃……”
“嗯,我都聞到了酸味。”
冷秦臉上笑意更甚,這別扭的女人那點脾性都寫在了臉上,偏偏她性子又強,還不肯承認。
可許願一聽就炸了,“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桌麵上,“你再胡說我咬你啊。”
“咬吧,想咬哪裏?”
冷秦不退反近,身體緩緩朝她靠近,直到呼吸都落在她臉上。
她隻要睜開眼,甚至能感覺到男人長長的睫毛碰觸到自己,手掌心攤開攔著他靠近的身軀,而掌心下就是那灼熱發燙的胸膛。
許願往後退了退,臉泛紅,“我真咬啊。”
“嗯,我的身體都是你的,隨意處置。”
他攤開手,一副任憑你動手的模樣。
許願抬起頭,看著男人那張清秀的麵容,有那麼一瞬間是真想咬他的。
但被他這麼一提醒,忽然還真不知道要從何下口。
可身子被他逼的無處可去,人整個都抵在牆壁上了,最後退無可退,許願便抓著他的手臂,張口就咬……
男人悶哼一聲。
許願很快鬆開牙齒,別扭的將臉別開。
“看來夫人狠不下心。”
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許願性子倔強的很,哪受得了這樣的激將法,當即立刻轉過身,“那我當真就……唔……”
話音未落,唇已經被封住。
冷秦直接吻住那張不聽話的小嘴,親自告訴她什麼叫“咬人”。
室內溫度仿佛在上升,空氣裏仿佛多了些黏膩氣息,交纏著的兩道身軀倒在床上……
這裏隔音很好。
但從阮家的宴會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
樓下王盛還在候著,其他人聊著事情偶爾便將視線投向樓上。
到最後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
“這都多久了那個女人還沒出來?”
王盛有點坐不住了,他是親眼見過秦爺對那個女人有多上心的,不免有點擔心是不是別人的陷阱。
可旁邊有人抓著他的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急什麼,秦爺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哪能這麼快完事。”
“就是,咱們要多理解理解秦爺,純情少男當然要好好證明自己。”
王盛臉氣的發白,“你們懂什麼,秦爺早就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