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外麵太冷,我被凍成硬皮症的孩子剛剛痊愈,我斷不能再凍著她,我將女兒摟的更緊,“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裏說就好了。”
“好。”秦興混不在意的點頭,指著我唾沫飛揚道,“你不是說房產證上是你的名字麼?你這滿嘴胡言的臭女人,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房產證上寫著的是誰的名字。”
我頓覺不妙,聽他這意思,房產證上......
可我確定無比,當時我胎兒不穩,躺在床上保胎,秦興將購房合同交到我手上,我確確實實簽的是自己的名字----葉蘭心。
他當著我的麵,將房產證打開,攤到我麵前時,得意洋洋的指著上麵的字道,“秦興,嗯?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上麵是我秦興的名字,白紙黑字!!!”
怎麼會這樣?!
我一手捧著孩子,一手搶過房產證來,上上下下,正正反反的看,“不可能,我明明簽的是自己的名字。”
“這個女人蛇精病吧。”他身後的王彩雲捂住肚子,在婆婆的攙扶下,極為威嚴的向我走來,輕蔑的說道,“不若秦興你做點好事,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吧。”
婆婆討好的雙手捧著說話女人的手,小心的來到我麵前,附和道,“秦興,還是你媳婦識大體,都沒有跟這臭女人計較,倘若是我,一定會直接打電話叫來警察,將她帶走的。”
我的腦袋嗡嗡響,他們說的什麼我都聽不進去,我無法從房產證名字的打擊中清醒過來。
“哇。”女兒哭了,她也感受到了我的憂傷。
我小心的哄著她,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王彩雲嫌棄的捂住耳朵,“媽,吵死了,我的兒子被吵得拳打腳踢,根本睡不著覺了。”
“啊呀。”她生氣的跺腳。
不等婆婆發話,秦興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房產證書,將我大力氣的推出門外,“滾!”
“這是我的家,”我抱著孩子站在門口,難受道,“我不走。”
關鍵是我走了,也無處可去啊。
父母去世後在婆婆和老公的鼓吹下,我將老房賣了,又添了點錢才買的現在的新房。
如今,新房不讓我待著的話,我去哪?!
與秦興在一起未婚先育,我在事發之前,就被學校退學了,曾經的朋友們都將我屏蔽在外,我還能去哪?!
秦興用力關門,我怕傷著孩子,快速轉身用後背頂住門。我不能讓他們關門,那樣我就真的進不去了。
不想他從背後狠狠地一腳將我踹了出去,我抱著孩子跪在地上,膝蓋磕出了血。
“哇哇。”玉兒再次大聲哭了起來。
我扭頭望著房門,哀求道,“秦興,我是你的媳婦兒啊,我懷抱裏是你的孩子,流著你血液的孩子。你如果看我不順眼,求求你隻針對我一個,不要針對孩子好不好,她還那麼小!秦興,你讓我進去吧?”
房門緊緊關閉,裏麵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也不知道說著什麼,隻聽三個人哈哈的笑個不停。
寒冬臘月,我站在走廊處,外麵飄起了雪花,我的心此刻如外麵的冰冷天氣一般寒涼。
遙遠處,一家三口在堆著雪人兒,夫妻與孩子嬉戲打鬧,多麼開心。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那曾是我幻想的一切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