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旋優雅的抬起左手,右手輕巧的旋轉腕上的石英表,歎息著說道,“哎,忠言逆耳利於行,我的話槽,理卻不槽。”

“情婦嘛,等我玩膩了,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左旋示意道,“蘭心,快別愣著了,今日風這麼大,小心那些你用身體換來的錢,一個不下心被風吹跑了。”

“那你昨晚上在我身上起伏的精疲力盡,豈不是白搭了麼?!”他好笑的看著我。

我羞憤的再也忍不住的吼他,“左旋,你太過分了。”

“不,不,”他搖頭道,“這算過分麼,我隻是出於合作夥伴的關係,友情提醒你罷了。”

我震驚的看著他。

他停了停,笑著說道,“如果這算過分的,那麼我還有更過分的。今晚,大爺我還是想上你。不過,”

“女上男下,滋味甚美。”他挑眉,壞笑著說道,“今晚,我們還是用那個姿勢吧。嘖嘖,劉真你走不走?”

劉真別扭的站在原地,臉色難看的很。

左旋催促道,“你不走,我可走了。”

“劉真,他這人嘴賤,你不要聽他瞎說。”我扯著身側男人的衣角,“他說的沒有幾句是真的。”

劉真屏住呼吸,緊緊盯著我。

我的眼球微怔。

不知何時,左旋來到身後,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走吧,情婦。還看不出來麼,人家嫌棄你用身體侍奉我啊。”

“左旋,求你,不要再說啦。”我扭頭瞪他。

他的每一句話,都氣的我胸廓劇烈起伏,“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話,我會死在你麵前。”

左旋忽然凝重的看了看我,又抬眼越過我,頗有敵意的掃著對麵的男人,“最後一句,你死不要緊,隻是不知道你死之後,接下來誰給左玉兒辦理出院手續。”

“她若是一個不下心被扔進垃圾桶裏,不知道還不會不會被他那喜歡倒賣人口的爹撿了去。”每一個字都刺在我的胸口。

萬箭紮胸般的窒息感。

“走吧!”左旋抬手將身上的黑風衣緊了緊,不等我的回複,轉身大踏步的上了車。

加長版勞斯萊斯的車門向著我打開,車子已經啟動,卻沒有要開的意思。

他是篤定了我會跟著他一起回去。

“蘭心,”劉真緊緊地盯著我,眼中全是不舍,“別走!”

胸口窒息的難受,我難過的閉上眼睛,“劉真,對不起。”

我抬起他阻攔住前路的手臂,就連餘光都不敢給他一毫。

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停下腳步。

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此生,從我生下玉兒的那一刻起,我斷然是不能再為我一個人而活。

司機在我上車的下一秒,輕輕地將門關閉。

左旋目視前方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他似乎很累,眼睛裏全是紅血絲。

猶記得淩晨我出發前,他還睡得很香,看他這般疲憊的樣子,怎麼倒像是一夜未眠。

車的後視鏡中倒映出我的憔悴,我和他一樣,都是滿目血絲。

我是真的沒睡。

較之公交車的顛簸,勞斯萊斯的性能極好,一路上如履平地。

劉真的身影越發遙遠,直到渺小成一個點,最後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我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回來了?”

“不。”左旋說,“昨天隻是知道他開著私家飛機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