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上山采藥,這一次,沒有了劉媽媽的陪伴,隻青蘿一人形單影隻前來。
走在山澗上,吮吸著純天然的負氧離子,此時此刻,不禁讓青蘿心情大好。
一麵行走,一麵采摘,隻一會功夫,青蘿的笸籮中,便收獲滿滿,準備回家,可正在這時,青蘿覺著自己的右小腿,似乎被什麼東西,牽絆住了一樣。
使著勁兒的拔了一下,無濟於事,回頭一看,青蘿瞧見一個渾身被鮮血覆蓋的男子,正匍匐在地上,拉扯著自己的身體。
連踢兩下,“你,你是誰,你要幹嘛?”青蘿一時緊張,不禁磕磕巴巴的說道。
“救,救我。”那男子,費勁兒的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幾個字,緊接著,他便昏死過去。
“喂,喂……”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如同一具死屍一樣,那男子根本未理會青蘿。
瞧著眼前這男子,渾身沒一處好地方,起先青蘿不想去管這爛攤子的,但剛一轉身,青蘿又覺著,自己家族世代行醫,若是如今自己見死不救,豈不是丟了自家顏麵。
雖然重生到架空時代,無緣在見到二十一世紀的父母,但心中有這麼一份使命在的青蘿,還是不願見到有人死在自己麵前。
放下笸籮,著手操作,青蘿一麵按壓著男子的人中穴,一麵尋找著男子身體的出血點。
片刻之後,能夠探到微弱的鼻息,青蘿長出一口氣,發現在男子右胸處有一傷口,並且那傷口正在以每分鍾極快的速度,向外流血。
必須止住鮮血,不然男子便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於是,青蘿急忙扯下一塊裙角,將剛采摘下的艾葉搗碎,敷在男子的傷口處。
可能是濃稠的汁液已經滲透到血液之中,猝不及防,青蘿聽見那男子一聲吼叫。
“哦,好疼!”
“嗨,你忍著點,馬上就好了。”說話間,青蘿已用紗布捆綁住那些艾葉。
男子的身體還是虛弱的,隻簡單的包紮,恐怕男子還會複發,為讓男子痊愈,青蘿便將男子帶回了顧家。
顧夫人正在院中澆花,一見青蘿將一陌生男子帶回家中,便急忙放下手中活計,“你,你這背上,是什麼人?”
“我出去采藥,遇到了這個人,他受了重傷,我想著先讓他在家住上一段時間,等傷勢好了,便讓他回去。”
“什麼,你真是給我們顧家丟臉,你一個暖床媳丫頭,見我平日裏對你好一些,便無法無天起來了是不是,你竟敢將這男子帶回家中,我看你是不嫌臊的慌啊。”顧夫人直指青蘿,可謂火冒三丈。
“可他危在旦夕,我怎能見死不救。”說著,青蘿便要硬生生的向院內闖去。
顧夫人見青蘿如此執拗,便拿起一旁木棍,用力一揮,愣生生的攔住了青蘿去路,“我們顧家可是有臉麵的,這種不幹不淨的男人,休想進入到我們顧家。”
劉媽媽一聽院內鬧了起來,便一溜小跑走到院子中央,猛然瞧見這渾身鮮血覆蓋之人,竟一時驚慌,暈死過去。
真是把青蘿氣個夠嗆,尋這兩個人幫忙恐怕是無果了,此時,青蘿又感受到男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不能耽擱時間,於是青蘿無奈的從顧家走了出來。
尋到了一個茅草房子,將男子扔到地上,青蘿可算能長出一口氣,“嗨,你這個人可是要有良心啊,你要知道,今天為了救你,我可是費了好多的事啊。”
隨意的抱怨,似被男子聽到,隱約間,青蘿聽到一陣極其微弱的聲音,“謝謝你。”
幾個字說著簡單,卻讓青蘿十分滿足,嘿嘿一笑,青蘿便開始為這個人煎藥。
添柴、弄火,足足一炷香的時間,藥渣香氣終於撲麵而來,端著這碗滾燙的湯藥,青蘿正一步步靠近著這個男子。
可每靠近一步,青蘿便越加覺著這男子眼熟,這錦繡的綢緞,這棱角分明的五官,總讓青蘿生出一種似曾相識感。
玉佩、偷看,青蘿覺著這個男子的裝扮有幾分同那日那個男子相像,但因那日未看清那男子容貌,所以,青蘿便也不敢胡亂猜測。
不過為了弄清他到底是不是偷看自己洗澡之人,青蘿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朱八爺,您請喝藥。”
這朱八爺,實則就是朱啟明,當朝皇八子,性格剛烈,自幼聰慧。當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時,朱啟明暗咽一口唾沫,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默不作聲的,裝成一個死人模樣。
“奇怪,難不成我認錯人了。”青蘿撓頭,與此同時,又將那碗藥灌入到朱啟明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