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什麼?”吉巫特摔下懸崖,她沒有因為巨大的衝擊氣浪而昏死過去,相反,岩漿噴出的熱浪和飛速的氣流壓迫著吉巫特的身體,吉巫特本能地釋放了自己的翅膀並且及時提起了她以自由落體速度墜下的身體。
可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兩隻翅膀長得不一樣!
蔥藍色的冰晶翅膀旁邊不是冰晶翅膀,而是一團火焰!
不多時,這團火焰便化形成了一隻翅膀,撲楞一下,護住了吉巫特自由落體的身體。
然而,這火紅色的烈焰翅膀比冰翼扇出的風更加猛烈,也順帶著把司卡手中的瓷格卷了下來。
吉巫特看見那把即將被岩漿吞沒的瓷格,大叫一聲糟了,便俯身而下,一把奪過瓷格,溫順的冰翼帶著吉巫特在翻滾的岩漿上空滑翔。
一雙不對稱的翅膀帶著吉巫特飛向了岩漿盡頭,飛出了司卡雷提的視線……
“雷提,我們的任務結束了。”司卡一字一頓地吐了一句話,她的神情凝重,一時不太能接受這個情況,就像如果現在花中最站在她麵前向她表白,她也同樣覺得無法理解一樣:“岩川祭神會將瓷格帶回給我們的。”
“沙……司卡,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為難一個孩子。”
“是。”司卡不甘心地點點頭:“梔子背負了太多她還不知道的東西。可是,她仍舊是個威脅。”
很明顯,剛才那半火紅色的翅膀,就是和冰翼有一樣性質的岩翼。
吉巫特是岩川族祭神,至少,克斯汀從城樓上墜下那一刻開始,吉巫特就是岩川族祭神。
岩川族祭神被授予冰翼!真是極大的諷刺!
司卡必須要向祭神稟報這件事。
雷提拽著司卡的手:“不要!”
“為什麼?你難道想違反契約?”司卡反手摑了雷提一個耳光,她現在很暴躁,所有的事情都在失控的邊緣,她不得不拎起所有的事情並且確定它們之間不會發生太大的摩擦,你以為她真的想把這件事上報嗎,她可是唯一一個在十聖物融合的時候能夠清醒的人!
“你一定知道梔子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雷提低著頭。
“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會知道?”司卡搖搖頭。
“那天梔子去了哪裏,你應該知道。”
沉默良久。
“地堡。”司卡不情願地擠出一個詞語,看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自己的搭檔。
“不管別人,至少知道地堡秘密的,除了祭神,就是我們三人。梔子一定知道了梔子聖靈。她和梔子聖靈合起來的力量,也不是海島人抵擋得了的,如果我們緝捕梔子,不就等於損失了一個援軍了嗎?”雷提眼中充滿了厭惡戰爭的神情。
司卡愣了好久:“你以為我想啊,與其她自己張著岩翼高調地站在祭神的麵前,不如現在回去就告訴祭神!”
翅膀帶吉巫特降落在軼山山腳。
那棵三百年樹齡的龍杉下。
“吉巫特,你不能回冰川了。”吉巫特聽到耳邊有人在講話。
“你是誰?”吉巫特喘著大氣,那雙淺棕色的眼睛此刻渙散無神。
“我是岩翼翼靈。剛剛司卡雷提發現了我,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能再回冰川了,回到岩川去吧,岩川的子民不能沒有祭神。”
吉巫特一時搞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可以,你授予了冰翼,你也有責任回到冰川!”這大概是冰翼翼靈在咆哮。
“可,吉巫特生而為岩川祭神!”
“可她也有冰翼啊!”
兩隻翼靈吵吵嚷嚷,吉巫特被煩得掐著翼靈的脖子將冰和岩的額頭相互一撞。
一陣風從遠處吹來,翼靈被撞散,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到底哪裏出了差池?自己對岩川族祭子生活完全沒點印象,怎麼就被告知是岩川祭神的呢?”好不容易從煉獄裏逃出來,有一腳踩進了莫名其妙的深淵。
吉巫特幾近崩潰!
她突然想起了聖靈,梔子聖靈不就是岩川人嗎?大概他會知道一些什麼事吧?可是現在跑哪裏去找聖靈呢?
不過細想起來,岩翼翼靈也沒說錯。司卡雷提一定看到了岩翼,如果將這件事稟告給祭神,自己就完了。季千山不僅會將吉巫特抓起來,還會以為吉巫特迷惑季恩,將冰川主權交付於吉巫特,好獨攬亞古大陸統治權而又給吉巫特莫名其妙地冠上奇怪的罵名。
“我是怎麼了?智商被狗吃了嗎?我怎麼這麼笨啊嗷嗷嗷!”吉巫特想到這裏,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