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說的又何其正確,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又怎麼會白受這些委屈。
可是,他現在隻想好好的彌補她,彌補自己帶給她的一切傷害。
“瑾言,以前都是我不好,從現在開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願意為你變成一個全新的人!”
秦逸帆從來沒有這樣的卑微過,他語氣柔軟,幾乎帶著乞求。
隻要江瑾言能夠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看到秦逸帆這樣低聲下氣的求她原諒時,江瑾言口中那個好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什麼時候,他這樣卑微的討好,什麼時候,他這樣深情的看著自己。
可是那些傷害呢?那些深深印在她心裏的傷痕呢?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撫平了嗎?
不可能的,她做不到。
江瑾言起身接過孩子,麵無表情的看著江瑾昊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往外走,她略過秦逸帆,跟在江瑾昊的身後往外走去。
“謹言!不要走!我不許你走!”
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逼得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懷中的孩子因為受到驚嚇,“哇哇”大哭起來。
見到孩子哭泣,他不知所措的看著她,想要接過孩子,卻隻能無奈的將手收了回來。
“寶寶不哭,媽媽在,媽媽在這裏……”
江瑾言把孩子緊緊摟在懷中,溫聲細語的安慰著,好不容易才讓她平靜下來。
她扭過頭冷冷的瞪著秦逸帆,一字一句像是鋒利的鋼針,狠狠的往他心口紮了下來。
“秦逸帆,不要逼我恨你。”
他終於無力的鬆開了手,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在江瑾昊的身後走了出去。
就好像身體裏的一部分被人拿走了一般,疼得他喘息不過來,秦逸帆出了門,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那消失的背影,就像是燒得火紅的烙鐵,用力的按在了他的心頭。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痛,當初他給江瑾言留下的,竟然是這樣的痛!
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剜掉自己的肉,也不過如此之痛吧。
“瑾言,你難受嗎?”
江瑾昊沒有回頭,卻仍舊可以感受到身後的人,散發出來的悲傷。
她無聲的搖了搖頭,才想起來他是看不見的,於是回答道,“沒有,不用擔心我。”
江瑾昊沒有追問下去,隻帶著她往前走,兩人一路走到醫院門口,卻在電梯那裏看到幾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見到江瑾昊忽然停下來,她忍不住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哥,怎麼了?”
他盯著那已經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我剛剛好像看到,林董事長和林夫人從那裏走過。”
江瑾言咬了咬嘴唇,“噢,人有病痛,來醫院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可是,他們竟然是兩人一起去醫生辦公室的。”江瑾昊轉過身來,指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你看,他們從檢查室過來,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像他們這樣的豪門,哪有本人親自去拿結果的。”
雖然江瑾昊說的話的確沒錯,可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想知道任何關於林家的事情,所以也不想分析,林家的人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哥,我們走吧。”
見她不耐煩,江瑾昊不再逗留,轉身護著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