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薇撫胸,大大鬆了口氣,殷歌放開她,眼中笑意更深。
“對了,你怎麼也來看論武大會?
陶薇撩開紗簾走進裏間,很自然地拿了個糕點,既然免費,糕點什麼的,最好能蹭就蹭。
殷歌隨她進來,找了張椅子斜斜坐了,羽扇扇得溫柔。
“最近心情不大好,也來湊個熱鬧,那夜不告而別,姑娘不會怪罪吧?”
陶薇也想起那晚的事,大歎,那是肯定,暖香塢的美人們莫名被殺,作為老板,損失慘重不說,心裏也會覺不忍,心情能好才怪。陶薇見到他安然無恙就已經謝天謝地,怎麼還會追究當夜他究竟為什麼不告而別?
“不怪罪不怪罪,那個……事情都發生了,還是想開點,所謂命不由天……”
“這是在安慰殷歌麼?”
陶薇愣,抓頭訕笑。
“算……算是吧。”
殷歌搖頭。
“這麼安慰可沒效果,還是很難過。”
“那該怎麼……”
“不如你過來些?”
陶薇依言向他走了幾步,不解。
“過來了,心情好了點沒……你、你幹嘛?”
腰間一軟,人已經坐進殷歌懷中,粉衣羅綺混合著桃花香,將自己包裹起來,殷歌滿足,露出迷人微笑。
“現在心情好了,早知今日變天,原該多穿件衣裳。”
弄了半天此人把咱當人肉熱水袋!大哥你也太不拘小節就地取材了吧!你當然無所謂,青樓花魁公子,摟摟抱抱隻是家常便飯,你坐懷不亂,可咱是正常人,坐在美人懷中會亂!
陶薇紅著臉掙紮著要起來。
“這不行,你……”
“你看誰會贏?”
陶薇愣,發現殷歌目光竟已不在她身上,扇著羽扇滿臉笑意,專注地盯著觀武台。
她忙轉頭。
陶薇他們顯然來得不是時候,此時論武大會已經進入最後決賽。
最後站在台上的竟是個豔若桃李風姿卓絕的女人。
不過十多二十來歲,生得眉若刀裁,薄唇修目,一雙眼睛淩厲中透著嫵媚,似喜似嗔,半透明的輕紗勾勒著軀體誘人的曲線,滿是豔辣的美。
“還有誰要上來爭天下第一?”
台下男人們個個瞪大眼睛,不住吞口水,台上坐鎮的各大名門正派掌門卻都冷著張臉,似在忍怒。
陶薇不屑。
“名門正派真夠偽君子的,女人又怎麼了?自己打不過,還一副人間自有正氣在,看你囂張到幾時的怨婦摸樣,真沒風度!”
殷歌含笑。
“那倒不是,他們之所以看不慣,隻因她是九幽殿右使。”
九幽殿?那難怪了,這些年這些門派一直在九幽殿的白色恐怖下忍辱偷生,好不容易盼著論武大會,準備鹹魚翻身一次,卻沒想到翻來翻去還是鹹魚。
陶薇突然想起什麼。
“既然是爭天下第一,為什麼流闕不親自去?”
殷歌輕歎。
“因為他根本不必爭,天下,沒有能敗流闕之人。”
論武台上,九幽殿的妖女居高臨下,瞟過台下一幹男人,輕蔑地絞著垂鬢,朝觀武亭嬌媚一笑。
“啟稟殿主,什麼名門正派,都是廢物,根本不堪一擊。”
眾人橫眉握拳,有熱血青年實在聽不下去,紛紛躍上論劍台。
“青城派夏青山前來領教。”
“伏虎門安五前來領教!”
“天衡山雁南風前來領教!”
不出盞茶功夫,勇敢的熱血青年們一律飛下台,多數被扭斷手腳,其中幾人甚至將要斷氣,被政 府的保安小組抬走救治。
陶薇瞠目結舌,虧自己剛才還與這位女同胞站在同一陣營,沒到到她手段竟然這麼狠。
殷歌搖頭。
“太過了。”
果然大家也看不下去,於是有人怒指。
“這算什麼!比武當點到為止,你這妖女卻出手重傷,分明是故意……”
話未說完,他的頭顱便已不在脖子上,骨碌碌掉落,滾入人群,驚起一片尖叫,身子卻仍保持站立的怒指的姿勢,宛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死去。
這才聽到觀武台上傳來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大,在場所有人卻都聽得各位清楚。
“誰叫你那麼大聲,嚇到殿主的愛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