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吳久煬才反應過來,連忙倒退好幾步,將手藏在背後,焦急的看向餐廳門口處的吳佩。
“佩佩,是我啊!我是你父親啊!我怎麼可能會害你?你趕緊跟這位警官說說啊!”
吳佩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他,事實上,一開始吳久煬趕到這裏她就看到他了,然後緊緊的盯著他。
然而吳久煬卻是始終沒有往這邊看過來,哪怕是一眼都沒有!
這裏是吳佩僅剩的容身之所,吳久煬都讓保鏢跟著韓蜈來這裏抓她回去了,他能不知道吳佩在這裏嗎?
他當然知道,但是吳佩相信,他絕對不是故意裝出不知道的樣子,而是他壓根就沒有想起她這個女兒來。
知道,但是忘記了,這就是吳久煬,她的親!生!父!親!
錢多多明顯感覺到手裏握著的吳佩的手在發抖,而且冰涼冰涼的。
所以他看向吳久煬的目光就更加都冰冷了,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之前他再怎麼忽視吳佩也隻能說是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是就他強迫吳佩嫁給韓蜈這種人渣隻為了一個吞並的機會來看,他簡直連做父親的資格都沒有!
錢多多冷哼道,“楊中校,舉賢不避親,該查的也不能略過去了,一起帶走好好查查吧。”
吳久煬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對舉賢不避親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賢婿,我……”
“誰是你賢婿?你強迫佩姐跟那人渣結婚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佩姐是你的女兒?佩姐在家裏受委屈的時候,你又在什麼地方?從小到大,你給過佩姐父親的關愛嗎?”
錢多多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吳佩卻留著眼淚拉了拉他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畢竟家醜不外揚,而且他畢竟是她的父親啊,再怎麼說也把她撫養長大了,僅從物質上來看,她比一般家庭的孩子還要幸福的多。
既然吳佩都這麼表示了,錢多多也不想她難做,雖然對吳久煬不滿的很,但還是道,“算了算了,楊中校,虎毒不食子,想必吳先生也不會要害自己的孩子吧?就別銬他了。”
虎毒不食子?不會害?
吃瓜群眾們差點笑出豬叫聲來,這是在明著罵吳久煬呢。
不過他們對吳久煬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心,畢竟這麼久了他們也差不多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了,對於吳久煬這種為了金錢出賣女兒一生幸福的人著實是升不起絲毫好感來。
吳久煬饒是這麼多年的商場打拚打出來的厚臉皮都不由有些發燙,嘴巴一開一合,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隻好徒勞的把抬起一半的手放下。
他知道,有這疙瘩在,他再也不可能跟女兒重歸於好了,無論女兒以後有什麼際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是的,直到這個時候吳久煬想的更多的還是利益。
沒等韓必達還要說些什麼,楊樹林揮揮手,幾人便將他們兩個押了下去,帶上警車離開了,雷厲風行的不做半點停留,這就是他們的做事風格。
姬墨小聲的問道,“師尊啊,雖然這麼搞挺解氣的,但是會不會有點太過了?上來就是一個襲殺國家一級保護人員的等同叛國罪,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輿論壓力?”
“放心吧,他們處理的這種案件比你想象中的都要多的多,你該不會以為這隻是第一例這樣的案件吧?”
張盛源啞然失笑道,“這種事是啥原因咱們心裏都清楚,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還以為有點錢就天老大他老二了呢!叛國罪不至於,就是嚇唬嚇唬他們的,但是該有的處罰也少不了,這種人想必以前的案底也不少,到時候找點人證物證出來關他個三兩年,也省的放出來招人嫌。”
“哦哦,懂了。”
姬墨點點頭,這就跟房間采光不好,你想在牆上開一扇窗,那你直說的話可能家裏人不同意,但是你要說你想把房頂拆了,說不定他們就主動提出來開個窗戶了,就是差不多一樣的道理。
先嚇唬嚇唬,然後之後的處罰就簡單的多了。
“咱們守夜軍的戰士不惹事但更不怕事,隻要咱們占著理,軍部肯定是幫咱們的!但是咱們也不能做壞事,要不然來處理事情的就不是預備役的軍官,而是專管刑罰的製裁者了。當然,被製裁的是做了壞事的我們”
姬墨點點頭,作為一個絕世好男人,他怎麼可能做壞事呢?
不過製裁者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了,隻是直到此時也無緣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