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開到無人的遠郊,鬆繭示意胖子停車,樹林裏早有一輛長途房車停當好了。
中途換乘,房車裏麵是他們原先放在古宅的行李裝備。
秦月明看到他的箱子大鬆一口氣,心說自己出來做趟任務差點破產。
波旁太累了,她的身體素質比陳易路都要差勁,房車門一開她就想要爬上去休息。
“你作為一個偵探,是不是腦子裏隻看得見蛛絲馬跡,看不到麵前的巨大破綻?”夏燭童拉住她。
“車後輪胎沒氣了?”波旁低頭看了看。
夏燭童沒理她,伸手攔住了他們所有人,看著鬆繭,“陸鬆繭女士,你們不是學校的接應人吧。”
陸鬆繭抱著昏睡的衝彥,瞥了一眼夏燭童,把衝彥的身體塞進車內,又開始搬運他的腿,聲音裏都是用力:“誰接應你們...重要嗎?”說著他看向陳易路,眼裏寫著“幫個忙唄。”
陳易路遲疑片刻,望向夏燭童征求她的同意,看到她眼裏沒有不允的神色,才上前幫她把衝彥抱進車內。
她現在這個煞星的狀態,陳易路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當做通敵給斃了。
他扛著衝彥上車,打量了一下車內環境。
車裏設備一應俱全,餐廳臥室桌椅沙發,甚至還有衛星電視。小型吧台上麵掛著高腳杯,牆上貼著幾幅風景畫。看樣子溫馨之至歲月靜好。
可還沒把衝彥放好出去就聽到鬆繭嘶啞的嗓音在解釋:“我知道你們有諸多疑惑...”
陳易路知道剛剛秦月明的解釋並沒有真的讓夏燭童滿意,現在山高水遠無人追及,有點大把時間捋清思緒。聽完解釋,是去是留,主動權也都在他們手裏。
師姐不愧是師姐,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就這麼甘願任人宰割。
“信息全都被屏蔽了,當我昨夜上車的一瞬間,我就再也聯係不上學院。”
陳易路走出車廂,就看到夏燭童把手機丟到鬆繭腳邊,那態度仿佛一個不順心,扔到腳邊的可能就不止手機了。
他們的任務實在是太過輕鬆,陳易路完全沒有想過和學院聯係,昨天晚上甚至用手機看了看電影,絲毫沒有緊張感。更別說發現什麼和學院斷聯了。
說實在的他巴不得斷聯,帕爾伯格個老屁股找不到他們最好了,這樣他做任務途中還能偷摸回趟家,見見以前的同學,可能還能蹦個迪什麼的。他夜店常客半年多沒蹦躂總是想再去裏麵搖頭晃腦。
但夏燭童顯然不這麼想,她打一開始就對鬆繭持有懷疑,對這個任務也萬分上心,謹慎地發現周圍的破綻,本想將計就計,卻未曾想這類似陷阱一樣的任務剛一開始就失去了她的控製,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她不能再允許事態惡化下去,作為這個小組暗地裏真正的隊長,她需要作出正確決策,及時止損。
“還有在地下室的斷聯,胖子如果追逐那個特工而去,我們現在已經碳化了。”夏燭童指了指他們身上燙出的水泡和燒穿的衣服。他們的臉雖然被擦淨,但是身上還保留著從地下室落荒而逃的狼狽,“在那種時刻,衝彥居然帶著秦月明跑去殺人了,我們三個人孤立無援。殺人,殺什麼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真正應該接應我們的亞伯學院的探員吧?你們究竟是誰?然後再就是雲南,我們要跟你們去雲南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