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短信剛發完沒一會兒,會館那邊就打電話過來,說是會員製的,不接受預訂,詢問她要不要入駐成為貴賓。
顧喬覺得麻煩,直接退了預訂。她給霍景珩說明了一下,又在網上查看了其他能方便見麵的地方,要麼不接受預定,要麼已經客滿。
最後,地方還是霍景珩定的。這麼多年沒回來,顧喬不太熟悉市內的情況,也不太放心霍景珩,於是照著會所的名字在相應的APP上搜索了一下,是市內一所風評很好的會所,環境清幽。
可霍景珩總能給她驚喜。
赴約時,顧喬換了件正式點的連衣裙,一路上都在想著該如何應對霍景珩的發難。
然而被服務員領著到了包間,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她還是大腦瞬間當機。服務員倒是一臉平靜,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向她微微鞠躬就轉身離開了,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顧喬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耳朵,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從房門開的角度往包間內掃了眼,包間裏還算敞亮,擺設隱隱都透著一股奢華,然而視線中並沒人。
她皺了皺眉,沒敢往裏走。她剛剛一路過來,都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是這扇門打開,那令人難堪的聲音才響起來。
難道霍景珩在裏麵看片?
這時,她正對麵有人過來,是一個男人,明顯也聽到了這道此起彼伏的聲音,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她身上,笑的不懷好意。
顧喬臉上一燙,在心裏罵了霍景珩一句,閃身進了包間。她正打算反手關上門,頓時就傻了眼。
就在她右手方有一扇屏風,上麵繡著精美繁複的花紋,然而屏風雖然不透明,卻透光。屏風上映出來一道身影,沉沉浮浮,耳邊是隨著距離變近而越發清晰的低吟。
顧喬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被霍景珩拿著證件和護照吊著的傻子。有了昨天那一出的羞辱,今天還親自上演活春宮,她怎麼就這麼傻?霍景珩耍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怎麼就不知道長長記性?!
她捏著門柄的手泛著白,臉上血色盡褪。
下一秒,顧喬奪門而出,反手狠狠甩上了房門。
眼眶裏有什麼要落下來,她死勁咬著唇,腳下走的飛快。不想過拐角卻猛地撞上一人,她頭也不抬就要抬腳而過,手腕忽的被人拽住。
“小姐生意黃了?”聲音略顯輕佻,是她最討厭的那種。
顧喬想也不想,使勁甩開:“放手!”不經意一撇,才發現是剛剛路過那房間門口的男人,顧喬臉色變了幾變,一時間心裏多了幾分厭惡。
“放手!”
男人倒沒生氣,右手指尖夾著一根煙:“小姐脾氣倒是暴,不過生意不好吧?”
他三番兩次提到生意,顧喬這才反應過來他嘴裏的小姐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嫌惡:“放手!”
男人本來也沒真打算做什麼,可顧喬的眼神讓他怒從心起,那隻鬆鬆鉗製著顧喬的手猛然收緊。
“出來賣還有什麼可裝的?”男人冷笑一聲,“勞資又不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