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漢愣了會兒,苦笑起來,他今兒算是栽到家了,“行了,你們走吧。”
看著瞬間老了好幾歲,垂頭喪氣的徐老漢,蘇曉果笑了起來:“不過我呢,對這個玉牌是真感興趣。這樣吧,你給我三千塊還有那塊帕子,再把你們怎麼發現的玉牌告訴我,我就把這塊料賣給你。”
“姐,你瘋了,放著一萬五不要,要一塊帕子?”王文義恨不得把蘇曉果扯出去,瘋了,真是瘋了。
徐老漢喜出望外,立刻把錢和帕子塞到蘇曉果手裏,徑直從王文義懷裏搶過玉料,如獲至寶般摸來看去。
王文義看著空空如也的懷裏,萬分失落惆悵。
蘇曉果好笑的把錢塞給他:“行了,別太貪了。”
徐老漢嗬嗬的笑著:“對,你姐說的對,做人不能太貪心,你二十塊錢買的廢料能開出來這麼好的玉料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你說這話之前能把懷裏的玉料鬆開點兒嗎?”王文義沒好氣的瞪著徐老漢:“你哈喇子都快流上去了,還好意思說我。”
徐老漢抹了下嘴角,嘿嘿笑著說:“要是擱以前,我肯定不會拿這些跟你們換玉料的,當年我可不缺這點兒小錢。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嘍。”
說到這兒,徐老漢的笑容露出幾分悲涼,錢財如糞土,可沒這糞土一家人就活不下去了。
得知蘇曉果把玉料賣給了徐老漢,紅眼男人急了,撲上來就要拽蘇曉果,王文義忙攔著。
徐老漢大吼一聲,過來兩個壯漢摁住了紅眼男人,紅眼男人惡狠狠的瞪著徐老漢:“老徐,你行,算你狠,這筆賬我記下了。”
“隨便你,老子活了這把年紀,從來沒怕過事兒!”徐老漢斜著眼不屑的看著紅眼男人,這種賭紅眼的瘋子他見多了,也許過些日子,世上就再也沒有這號人了。
離開玉器廠很遠,王文義都緩不過神,他一遍遍捏著懷裏的錢,還是不能相信就這麼會兒功夫,他們就弄了三千八,還險些弄到一萬八。
王文義的世界顛覆了,他一直以來都堅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回報,可今兒這趟,讓他對自己堅信的東西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越想越覺得不對,王文義忍不住扭頭問蘇曉果:“姐,你是怎麼挑的毛料,你怎麼知道哪些毛料能漲呢?你賭石其實還是為了那塊玉牌對不對,那塊玉牌有啥秘密嗎......”
“姐?”得不到回應的王文義幹脆停下車,把頭探到蘇曉果跟前,哪知卻見她雙眼緊閉,呼吸聲悠長平穩。
王文義無語的撓了撓頭,姐,竟然睡著了。
無奈之下,王文義隻得揣著滿肚子的疑問帶著蘇曉果回了賓館,這也是王文義另外一個疑惑之處,為啥放著好好的家不回,非要來賓館住一晚呢?
蘇曉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王文義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姐,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啊,怎麼一覺睡了這麼久?兩頓飯都睡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