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皇兄。
趙知年再也坐不住了,心急如焚。這些年皇兄一直小心翼翼的,一直忌憚著父皇,既不敢像大皇兄那般高調行事,又不敢向三皇兄那般一心流連於山水之間,一直都是夾縫裏求生。
這次,皇兄還能安然度過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眾人的心也越來越沉重了。
半晌,德勝進入偏殿,向趙琰說了一句話,趙琰立馬氣的扔出了手中的茶杯大喝一聲:“逆子,豎子敢爾。”
那茶杯立馬摔得四分五裂,趙琰麵色鐵青的掃向白凝央,怒道:“瞧你教導的好兒子,都幹了些什麼事。”
如此,還有誰不明白,與宋灼妍兩人私通的不是太子還能是誰。
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生怕惹火上身。
見趙琰氣衝衝的走出偏殿,趙知年立馬壯著膽子追上去攔住趙琰,道:“父皇不可,宋小姐還是宋王爺之女,如此對宋小姐聲譽有損,宋王爺在天之靈恐怕也難以安息啊。”
趙琰怒道:“滾開。”
白凝央也跪在趙琰身前,聲淚俱下道:“皇上要如何處置皇兒,臣妾絕不多言,但請皇上給孩子們留下最後一絲顏麵。
更何況,兩人木已成舟,望皇上再給皇兒一次機會。”
她不該答應趙姚,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姚也是十分後悔,若是太子出事,那影珊可怎麼辦?
正準備說話,趙琰一個眼刀子射了過來,眼裏全是冰霜,趙姚生生的咽下了要說出的話。
趙琰怒極反笑道:“好,好,朕就在這裏等他們一個交代。朕倒要看看朕的兒子,大周的儲君,怎麼給朕一個交代,給大周一個交代。”
交代?看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
半晌,趙乾元衣冠整齊的到了偏殿,正要行禮,趙琰就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宋灼妍呢?”
趙乾元麵不改色的說“回稟父皇,灼妍體弱,兒臣已經讓五妹送她回府了。”
趙琰冷笑道:“灼妍,嗬~叫得倒是順口。”
趙乾元心中一驚,但還是不徐不緩的說:“父皇,兒臣與灼妍兩情相悅,如今更是情不自禁,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一切都是兒臣一廂情願,與他人無由,望父皇恕罪。”
趙琰怒而冷笑道:“好一個兩情相悅,好一個情不自禁。好一個一廂情願,好一個與他人無由。
太子留下,其餘人全部退下。”
趙琰這話剛一出,殿中眾人立馬做鳥獸散……
白凝央擔憂的看了趙乾元一眼,一出偏殿就帶人去找太後,皇上廢儲之意早就有之,如今能讓皇上改變心意的隻有太後一人。
可是她也明白,就算今日能保住太子之位,那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日後行事怕是更加惹人生疑。
而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先保住太子之位,穩住朝中重臣,再徐徐圖之。
臨近壽康宮時,見宋影珊正陪著太後在亭中賞月,一副清閑自在的樣子,與偏殿的冷壓形成鮮明對比,白凝央深呼吸了一下,她不確定接下來她要說的的事,她們能否承受得了。
白凝央又看了一眼正在為太後遞點心的宋影珊,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趙乾元的太子之位是太後竭力促成的,皇上廢儲,太後不可能袖手旁觀。而宋影珊是太後的外孫女兼孫媳,兩人都厭惡宋灼妍,太後會向著誰,誰也說不清。
同時心中又有點小慶幸,幸好今日太子妃不在場,不然今日之事會更加麻煩。宋影珊是絕對不會允許宋灼妍入東宮的。若是宋影珊不顧一切的鬧起來,指不定會折騰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