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故事轉到遊誌這邊......
五月二日一大早,遊誌與二狗(現在叫高順)騎著兩頭笨毛驢向著陽翟縣南二十裏外的“水雲鄉玄鏡莊”行去。本來這陽翟現在是被黃巾軍給占據著。按理說普通人是不敢隨便在這陽翟附近瞎溜達的。不過還好,這遊誌穿越成的人正是這潁川陽翟黃巾軍老大波才。雖然這波才現在的權力已經被副帥黃邵給剝奪了,但是波才這名號還是有點作用的。就是靠著這波才的名號,遊誌才可以行走於陽翟遊刃而有餘的。
五月(農曆)的天氣,已經有點熱了。遊誌他們沿著鄉野小道一路向著玄鏡莊行去。這鄉野之地本來就人煙稀少,外加上此時又是戰亂紛紛,因此這一路走來,竟都是荒無人煙,亂墳野塚的景象。此情此景如果對於現在的人肯定是有點發怵的,但遊誌已經麻木了這時代的亂象了,所以對此也並不感冒。他此時正哼著小曲:“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
遊誌正得意間,他騎下的毛驢一個趔趄,受驚地就把遊誌給甩了下來。這倒黴的呀!遊誌第一次挨摔是在長社被黃鬃馬給摔了!沒想到,這換了毛驢也挨摔!也幸好這鄉野之地荒草高而密,遊誌被摔在厚厚的荒草上麵,所以也沒什麼大礙。遊誌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枯草落葉,正要對這傻毛驢進行思想和肉體上的教育。沒有想到,還沒等開口。那毛驢蹄下倒是先發出了人的聲音來。
“誰啊!這是?大白天走路不長眼睛啊!沒看到有人躺著的嘛?”隻見一隻眼瞎著,穿著青色葛布衣紮著葛布頭巾的老者正橫躺在小路中間架著二郎腿美滋滋地曬著太陽。
二狗正要發聲怒罵時,遊誌忙攔住二狗:“伯平,穩重!”(遊誌自從發現孫二狗是未來陷陣營的統帥高順之後,就有意識地培養著二狗的一言一行,讓他開始變得沉穩起來。)
“敢問,老人家為何在這小路中間躺著?”遊誌禮貌地對著瞎眼老頭問道。
“老夫要躺在這裏休息,難道還要向誰稟告不成?”瞎眼老頭繼續閉眼躺著,也不因為剛才毛驢差點踩踏著他而惱怒。”(那個時代也沒有交通法,更沒有什麼機動車道和人行道之分,要靠右走什麼的。外加上這也不是什麼驛道,遊誌走的隻是一條很少人出沒的鄉野小路,所以那時很多人會選擇在小道上休息,畢竟沒草的路麵上會更安全一點,誰知道在路邊的野草叢堆裏有沒有蟲蛇蜈蚣之類的毒物什麼的!)
“哦!那是晚輩眼拙了,沒有看到老先生在休息,還請見諒!老先生可否通融讓到一邊,晚輩想借路過一下。”遊誌隻想盡快趕到玄鏡莊去拜見司馬微,所以很禮貌的向獨眼老頭賠著禮,以便可以盡快脫身繼續趕路。
“無妨,無妨!不過你就算趕路去見司馬微,老夫估計這水鏡也醫治不了你啊!”那獨眼老頭翹著二郎腿,用枯幹的小手捏著雪白的胡須說道。
“那依老先生高見,晚生該如何才能得救?”遊誌禮貌性地回答著獨眼老頭剛才的話語。
“天山昆侖白,鎮魂玉蓮參。若要救己命,萬裏徒中行!哈哈......”老頭妙語連珠地回答了遊誌的問題,爾後一個起身就消失在茫茫的鄉間野道之中......
“莊主,那瞎眼老頭剛才講的是啥意思啊?”二狗懵逼地問著遊誌。
“走吧走吧,一個狂叟胡亂言語而已!”遊誌心中思慮著這幾句話意,但表麵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
經過大半日的寂寞行程,遊誌終於到達了這水雲鄉玄鏡莊。這玄鏡莊也同長莊和高老莊大體模式相同,都是聚集了附近的鄉民和佃農,大家都抱團式生活生產著。而玄鏡莊的莊主正是名揚鄉裏的“水鏡先生司馬微”。由於長莊莊主郭豐已經事先書信給了司馬微,所以這遊誌很順利的就見到了司馬水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