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原來是個小八哥。看來小姑娘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簡單地學她說話而已。尼姑欣喜地將她抱了起來。這個小姑娘太小了。兩三歲的年紀。而看她的穿著打扮來看無疑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而且不是一般大戶。因為這身行頭最起碼值千金以上。衣服簡潔而華麗。上麵有著從來都沒見過的圖案。而顏色好象在不停地變幻。剛才底色還紫色。現在就變成橘紅色了。
尼姑示意地看了看那個傷者。對小姑娘一笑。小姑娘似乎明白了什麼。將手放在了汗巾上。小姑娘對她會意地一笑。尼姑縱身飛了起來。跳到了馬背上。飛奔地離開了。而小姑娘此時無聊地看著四周的一切。見到剛才那十幾個叛軍。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於是拾起一個小枯枝。輕輕地捅了捅他們。又飛快地跑開。躲在了樹的後麵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那些人如同雕象一樣一動不動。四周寂靜得有些壓抑。藍發小姑娘突然非常想快點見到那個尼姑。因為她感覺到害怕,是真正的害怕。不是麵對死亡的恐懼。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她不明白到底這是什麼感覺,就是害怕。一個人從“人間地獄”逃出來。可能已經是他生平經曆過最可怕的事情了。就在一個時辰前,她不是剛剛經曆過嗎?但是她的心似乎異常的堅韌。並沒有被這些嚇得半死。她用最短的時間就平複了心情。
這種感覺是~~是什麼呢?對了!好象是麵對孤獨的恐懼。無助的恐懼。她太小了,她和很多普通的孩子一樣,她也離不開父母。當一個孩子在睡夢中醒來的第一刻,他需要的是什麼呢????是的!他需要有雙熟悉的眼睛的關注。他需要有人在他睡醒的第一刻。被有那雙眼睛的人抱起。告訴他他時刻是在被關注,嗬護的。孩子的心靈是脆弱的。他們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天使,也是真正的弱者。他們需要有雙溫暖的羽翼,時刻地嗬護著他們。
現在的小姑娘同樣也有著那樣的恐懼。她四處張望。她害怕這種寂靜。她急切需要著什麼。哪怕是一個聲音。隨便什麼人發出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大聲尖叫。來安慰自己的心。
此時的她什麼都不去想。就是用小手捂住她那雙大眼睛,大聲地尖叫。我想如果現在沒有人能幫她的話,最好的選擇就是快點入睡。她實在太小了。剛剛經曆血腥的一幕。又要她去麵對這種孩子們最怕的無助,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可能太累了。她哭了很久,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裏”有多少經曆是真實的?現實中真正在心裏刻下烙印的應該會經常出現在夢裏吧?在那裏小姑娘夢見了嘶吼。那種衝滿霸氣的嘶吼。這不是人所能發出來的。就連野獸也無法發出如此動人心魄的吼叫。最起碼不是普通的野獸所能發出來的。在夢裏不是一個嘶吼。好象有非常多的嘶吼。這種嘶吼另方圓百裏的大地都在顫動。有發狂的的嘶吼,也有慘叫般的嘶吼。好象非常多的巨獸在很小的地方,相互撲殺。隻是為了爭奪在這裏的生存權一樣。
她似乎感覺到她不是置身事外。就連她也在嘶吼。不過聲音很小。小到就像剛出生的小獅子。稚嫩無比。和身邊的嘶吼比起來。如同人麵對浩瀚的大海。總是在第一時間被淹沒。我在吼什麼?為什麼要吼?在夢中什麼也看不到。如同有人給她蒙上了眼睛。唯一的感覺就是恐懼,悲傷,還有就是~~~~憤怒。
她突然感覺到了溫暖。一種被緊緊地抱起來的感覺。是了,很安全的感覺。她急切地睜開眼睛想看到給予她溫暖的人是誰。(雖然她討厭熱)當她打開眼簾的時候。那尼姑在第一時間映入了她的眼簾。她也下意識地用雙臂緊緊地環抱尼姑的脖頸。
尼姑拍了拍的背道:“別怕,別怕,我已經回來了。”原來她去濱洲城去買了些草席,抓了幾副藥和食物。雖然她已經很趕時間了,可是還是在傍晚才趕回來。她用一快布將小姑娘裹了起來。緊緊地縛在了背上。然後遞給了她一個小皮囊。小姑娘很自然地接過皮囊。從皮囊的口流出了白色的水。她連忙用小舌頭舔了舔。很香,這是奶。小姑娘終於感覺到,她的小肚皮早就把她出賣了。正在咕咕~~地歡叫著。現在她的主要任務就是先把肚子填飽。
尼姑看見已經平複的她,欣慰地一笑。然後撿起一把鋤頭(都是窮人,逃難能把吃飯的家夥忘記嗎?)開始在附近挖坑。雖然她看似很柔弱,但是她每一鋤下去,都要有一尺左右深的坑被刨了出來。然後往後一帶,一個深溝便華了出來。看似快要斷掉的鋤頭居然沒有斷掉。從力學上來看,這早就超出了一把鋤頭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