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打算說假名字,因為這毫無意義,也深知說假話的危害。
“我叫許江悠,這樣可以了嗎?”說出這句話,我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釋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想象到了自己身份暴露後被木蘭花狠狠羞辱的場景,但出乎意料的是,我預想中的悲慘結局卻沒有發生。
“哦,許江悠嗎……”木蘭花低著頭稍微思索了一番,片刻之後又抬起頭來望向我道:“早說不就好了,幹嘛遮遮掩掩的?”
咦?為什麼我的身份沒有暴露?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啊?我……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我有些吃驚地問道。
“問什麼?”木蘭花反問道,看起來風平浪靜。
我本來以為木蘭花或多或少會聽說過自己的名字,但事實上確實是我自己想太多了。退一步想,自己不過是魏子衍口中的一個寵物罷了,木蘭花又怎麼會聽說過呢?
不知怎的,看到木蘭花那一副坦然的樣子,我反而有些失落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
可能是因為樸管家對我的過於在意,並且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下意識地就認為自己在魏家有著一點小名氣,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木蘭花似乎比樸管家低一個等級,樸管家知道的事情他不一定知道。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既然我的身份沒有暴露,這意味著我依然可以繼續利用魏子衍身邊人這個身份繼續獲知我想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裏,我定了定神,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裝作不好意思地向著木蘭花說道:“哎呀,一場誤會,沒什麼關係,是我自己太緊張了。”
得知我名字的木蘭花此時竟然露出一絲微笑,似乎也不再縈懷似的,雙手握著放在身前,緩緩地說道:“我也有些太嚴肅了,還請你不要介意。”
“我領你繼續往裏麵參觀一下吧?”木蘭花主動提出道。
“啊,好的,麻煩你了。”我也正想搞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結構,於是也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
在取得了木蘭花的信任之後,我終於得到了能稍微稍微喘息一下的機會,光明正大地走在木蘭花的身邊,一邊跟她說話,一邊跟隨著她往深處走去。
我發現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雖說是女仆訓練基地,但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監獄,長長的走廊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隔間,有部分亮著燈,似乎有人在裏麵說話。
我忍不住稍微往其中一個隔間裏麵瞥了一眼,似乎看到有一些身著奇異服裝的女子在交談著什麼。木蘭花肯定是注意到我的好奇眼神了,但似乎並沒有打算做過多解釋。
可能在她心中認為,我並不是來做女仆的,自然也沒有必要向我多解釋什麼。我也不敢多問,生怕引起誤會。
盡管如此,一路上,我還是有意無意地對木蘭花旁敲側擊,提了許多關於這個自己所身處的“神秘基地”的種種疑問。
值得慶幸的是,在不久前我對自己身在何處這個問題還僅僅停留在一個粗淺的認識上,但在木蘭花對我放下警戒之心並對我敞開胸懷之後卻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根據木蘭花的說法,這整一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個“醫療中心”,被魏家內外部人員稱為“蜂巢”。
叫這個名字並非是空穴來風,因為這個地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蜂窩狀結構,占地麵積非常之大:
以最內層的生態花園區為核心,向外輻射開來,一層疊一層,一圈繞著一圈,形成一個巨大的建築物群。
每一層都有著不同的作用,比如生活休閑區、健身活動區和醫療區。但每一層都有一個共同點:在它們其中都星羅棋布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病房。
當然,這些病房也同樣分等級大小,越靠中心的病房自然也就越高級,住的病人身份也越高貴。
“我告訴你吧,為了能讓病人們得到更好的服務,像咱們這種地方並不止一處,我們女仆培訓基地在平時也是有任務的,雖然不能直接接觸病人,但基本的雜活還是要幹的。”
木蘭花認真地說道,其中不乏一種管理者的口氣。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此時此刻我身處的這個地方隻不過是這一層中其中一個基地,像這樣的地方在這一層還有不下十個。
但每一層的女仆管理者隻能有一個,而木蘭花正是這一層的管理者。
木蘭花還告訴我,每一層都是以一種特殊的物質相隔著的,要從一層到達另一層就隻能搭乘一種特殊的交通工具,也就是我剛剛搭乘的類似於電梯的、橫向移動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