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時她是被魏子衍趕走的,這個大少爺脾氣十足的男人因為司馬震天的事情似乎對藍嵐不太滿意,趕走她時態度也很冷淡。
不過我相信藍嵐是一個很自立自強的女子,即使離開魏子衍的庇護也一樣能活得好好的。懷著對藍嵐的這份喜愛,我一直期待著能與她再次重逢,而現在正是機會。
“說起來,這個藍嵐小姐你應該也認識吧,你們一起比賽過,也一起接受過采訪,不是嗎?”野貓眨了眨眼睛問道。
聽起來萌妹子野貓似乎不知道我和藍嵐之間存在的友誼,對我們倆之間的關係認識隻停留於表麵。不過她不知道也罷,也沒有讓她知道的必要。
“哦,我認識她,她也在蜂巢嗎?是什麼身份呢?”我好奇地問道。
“她嘛,身份有些獨特,一時間說不清楚,反正你見到她之後一切就明了了。”野貓皺了皺眉頭,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
簡單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後,野貓就離開了。她前腳剛一走,閱覽室裏立馬就衝進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我想要躲起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在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後,死死盯著我充滿懷疑地問道:
“你是誰,怎麼還呆在這裏?”
我心中一緊,還沒想清楚怎麼回答,又突然注意到這幾個保安身後走出來一個男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就是老樹!
看到老樹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這些保安是來處理現場的。那個逃走的病人也不知道捉到了沒有,如果沒有捉到,人肯定走遠了,那這些保安的反應也太慢了吧!
不過說到底都是自己耽誤了老樹的任務,那個病人如果真的捉不回來,那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更尷尬的是,自己現在又出現在這個敏感的現場,也沒有一個比較合適的解釋,這讓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我……”麵對保安的詰問,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隻能轉而望向老樹並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
老樹麵無表情地望了我一眼,嘴巴張了張說道:“怎麼是你啊,鬼鬼祟祟的幹嘛呢?”他說話的語氣不算重,但“鬼鬼祟祟”這樣的說法讓我感覺他似乎依然對我心存芥蒂。
“我忘東西了,回來拿一下而已。”我自知理虧,隻能盡可能地消除他們對我的懷疑。
“忘什麼了?找到了嘛?”老樹主動開口問道。我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嘴上翹,竟然是在笑!不過這種笑,是冷笑,看起來他是不打算輕易放過我了。
“沒什麼,一點私人物品罷了,剛剛找到了。”我盡可能地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一點,不想讓他們對我有什麼誤會。
“是私人物品呢,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老樹走到了那群保安的前麵,背負著手,死死地盯著我問道。
這老樹是怎麼回事,說話這麼咄咄逼人,當真要和我過不去嗎?雖然自己沒幹什麼虧心事,但卻很難解釋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呆在這個地方。
“天快要亮了,女仆小姐,你不用去照顧你的病人嗎?你的同伴都已經走光了。”老樹帶領著身後那幾個保安朝我步步逼近,使我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啊,對啊,我還要去照顧病人呢,就不跟你們聊了,再見!”我正煩惱著該要如何找個合適的借口脫身呢,聽老樹這麼說,我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
“等等,你要去哪兒?”出乎意料的是,老樹立馬就擋在了我的麵前,阻止了我繼續前進的腳步,讓我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什麼去哪兒,我說了我要去照顧病人啊!”我不明白老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奇怪地反問道。
“照顧病人嗎?難道你還要去病房不成?”老樹用意味深遠的目光緊盯著我,看得我一陣不寒而栗,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照顧病人不就是應該在病房麼?老樹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來不及多想,為了不讓自己的慌亂顯露出來,隻能故作鎮定道:
“難道你還要我重複一次嗎?快讓開吧!”我本以為自己這麼說就能嚇退老樹,沒想到卻聽到老樹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皮笑肉不笑起來,甚是古怪。
“各位保安處的兄弟們,你們聽到了嗎,她這麼一個初級女仆竟然還想著要去病房,這不是在說笑嗎?”老樹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聽了眉頭一皺,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老樹的圈套,但一時間也沒有應對的辦法,直直地盯著他,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還不知道自己哪裏搞錯了嗎?”老樹似乎對我的反應十分滿意,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