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微微一愣,“你確定?”
陸厲深點了點頭,“所以我很驚訝,東東每次需要吃藥和打鎮定劑才回平複下來,她卻隻是安撫他幾句,就有了很大的效果……”
說著,抬眸,視線掃過來,“這事該怎麼解釋?”
尼古拉斯想了想:“或許是東東對池淺有特殊的心理情感,所以她的聲音起了安撫和鎮定的作用。這是好事,有了池淺,東東如果以後病發,她可以試試。”
陸厲深沒說話。
尼古拉斯看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又說:“上次抽了池淺的血,我拿回實驗室做了檢測,她的血液要比池雙雙純粹許多,或許能夠破你們陸家的‘怪病’。”
陸厲深這才正眼看他,“你確定她的血有用?”
“你懷疑我的技術?”
陸厲深不是懷疑,而是……不願意相信。
如果是以前,他不認識池淺,對池淺沒有這種感情,那麼池淺在他眼裏,和池雙雙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或許會想辦法讓池淺定時給陸家提供新鮮的血液,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對池淺的感情有了變化……
“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老爺子問起來,你也不要說,給我爛到肚子裏。”陸厲深瞥他一眼,帶著警告。
尼古拉斯嗤笑,“你把老爺子想的太善良和簡單了,池淺既然姓池,和池雙雙又是姐妹,老爺子遲早會按耐不住動池淺的,你與其擔心怎麼保護她,還不如把真相告訴池淺,讓她自己來做決定。”
陸厲深不耐煩的皺眉,“這事我自有安排,你少囉嗦。”
尼古拉斯聳聳肩,沒說什麼了。
……
池淺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暈暈的,房間裏光線灰暗,她察覺到身邊有人,下意識要坐起來。
“別動。”肩膀被按住,陸厲深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需要什麼,跟我說。”
池淺嗓音嘶啞,“東東呢?”
“他在隔壁房間睡著了,有傭人看著。”
池淺點了點頭,“有沒有水,我好渴……”
“等著。”陸厲深起身,去了外麵,沒過一會兒,他手裏端著一個杯子進來,池淺正要坐起來,他的人已經湊了過來,手臂從她背後穿過去,把她上半身托了起來。
這個姿勢讓池淺有些不自在,“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麼?”陸厲深把杯子湊到她嘴邊,“快喝。”
池淺:“……”
就著他的手,池淺喝了半杯水,這才覺得喉嚨裏火辣辣的感覺被衝淡了許多。
“還要不要?”他繼續扶著她。
池淺搖了搖頭。
陸厲深把她放下,又把她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池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陸厲深坐在床邊,也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盯著她的手腕,池淺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想把手腕塞進被子裏。
剛一動,就疼的她倒冷氣:“嘶——”
陸厲深皺眉,“你不老老實實躺在,在幹什麼?”
池淺眼淚汪汪的,“我隻是想把手放進被子裏……”
“瞎折騰,老實別亂動。”
池淺吸了吸鼻子,“……哦。”
陸厲深眼神動了動,她這麼乖,他語氣情不自禁柔下來,“挺能耐,還敢割腕了?”
池淺露出一臉後怕的表情,“其實我當時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