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離咬住了下嘴唇，這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她當即跪在了司空立的麵前，“父親說的沒錯，女兒是去看了在台後的阿哲。”
“但是女兒到後台看阿哲，實在是因為阿哲和阿駿交手的時候受了重傷，女兒心疼不已，所以才趕去後台看他。當時阿駿也在阿哲的身旁，一群婆子小廝們圍著他，這些人都可以給女兒作證！”
司空離此話一出，堂下的婆子小廝們一片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司空離心下一片淒涼，司空駿身邊的人都是鳳思敏的人，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鳳思敏的人肯定已經被提前打點好了，又怎麼會有人替司空離說話？
難不成還要她去定北侯府上，找替阿哲醫治的大夫作證不成？
“阿離說的也有道理，”坐在廳上的司空老夫人看著司空離和小媚二人，緩緩開口說道，“小媚隻是看到阿離在阿哲受傷之後去看他，這證明不了什麼。如果說阿哲對阿駿真的下了手，兩個人在上台之前就應當商量好才對，而不是在結束之後才剛剛碰麵。”
司空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又落在了小媚的身上，“你還有沒有別的可以說的？”
“還有！還有…”小媚抬起頭，迅速地接話單，“還有在後院的時候，阿離小姐串通了定北侯府的陸小姐和柳小姐，在一眾女眷麵前詆毀阿雅小姐，說阿雅小姐的壞話，我也看見了！老夫人也在，老夫人一定也看見了！”
“你這話更是從何而來，是我看到鳳姨娘和阿雅妹妹還有陸姐姐三個人在院子裏聊天說話，才湊上前去，想看看姨娘她們在聊什麼。陸姐姐也是我第一次見，更沒有串通之說，你這話說出來，也太沒道理了。”司空離聽了小媚的話，開口辯解到。
司空老夫人聽了小妹和司空離所說的話。也是點了點頭。阿狸說的沒錯。在後院的時候，我去後院還是阿狸叫我去的。她既然有心叫我去後院兒為他們主持公道，就定人不是挑事兒的人。司空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話可就說錯了呀。小媚聽了司空老夫人說的話，立馬又跪倒在司空老夫人的麵前，一邊哭著一邊說到，“這正是阿離小姐的精明之處啊。當時正是夫人和阿雅小姐爭執的時候，圍著的一眾姑娘夫人們都在看笑話，夫人和阿雅小姐也脫不開身，此時把您叫來，豈不是坐實了阿雅小姐不懂事的名頭嗎？老夫人您看到了也會數落阿雅小姐的不是的。”
司空離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一旁的小媚，這還是那個剛剛在侯府裏麵說話顛三倒四，首鼠兩端的小媚嗎？鳳思敏到底教了她什麼，讓她這樣死心塌地的開口汙蔑自己？
她抬起頭，看向站在司空立身邊的司空雅和依偎在司空立身上的鳳思敏，司空雅的臉上哪還有剛進來時候的委屈樣子？隻見她不可一世的站在那，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鳳思敏假意擦著眼角的淚珠，一邊裝著委屈，一邊斜眼看著司空離，有了司空立為她撐腰，她還哪會把司空離放在眼裏？
坐在上位的老夫人靜靜地不說話。她也明白事出有蹊蹺，在後院發生的事情她不是沒有親眼看到，身邊的婆子也跟她仔細描述過一番，與小媚所說確實有所出入。
但是司空立畢竟是司空府的家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駁斥小媚說的話，無疑是打司空立的臉麵。作為母親，司空老夫人不能這麼做。
司空離跪在司空老夫人的麵前，臉色鐵青，她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慌亂，大腦飛速運轉著，想要想出應對的辦法來。
“你胡說八道！”司空離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應對眼下的情形，紫靈已經按捺不住，先一步開口了。她站起身，一步衝向了堂前，站到了小媚的麵前，“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是什麼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汙蔑小姐！”
小媚直起身，她忙不迭地對著老夫人和司空立的方向磕頭，“小媚冤枉，小媚沒有受什麼人的指使，小媚都是實話實說啊！”
“明明是我們小姐沒做的事，你就這樣編排我們小姐！當初在侯府的院子裏，你怎麼沒有說這樣的話？顛三倒四的，誰能信你這些鬼話！”紫靈越說越氣，竟叉起腰在堂前大聲斥責起小媚來。
“大膽奴婢，主子們說話，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司空立一聲怒喝，堂上堂下的人都是一顫，“不像話的奴婢，亂棍拖出去打死算了！”
“父親息怒！紫靈也是護主心切，見不得有人冤枉我！父親要打要罰，就隻管罰我好了，留紫靈一條命吧！”
司空離眼看著司空立怒不可遏要打死紫靈，怎麼能放著紫靈不管？紫靈是她身邊最最忠心的丫頭，兩個人相依為命，已經如同姐妹一般。她連忙向前幾步，抱住了司空立的大腿，苦苦地哀求到。
可是此時的司空立早已經紅了眼睛，小媚說的話，一次又一次地戳痛了他的痛處，紫靈一心護主又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他哪還顧得上眼前的人是誰，隻見他伸出右手，啪地一聲，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司空離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