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門口,趙成才卻突然怕了,“二姐,我不敢,還是你親自來吧。”一邊著,趙成才將剪刀胡亂塞到了趙如煙的手裏。
趙如煙接過剪刀,暗歎了一聲,真是沒用。
“我來就我來。”趙如煙聲嘀咕道。
孰不知,房內的宮南早就醒了。
就憑這兩個蠢貨,還想劃花她的臉,真是自不量力。
白季一向警覺,察覺宮南會有危險,早就來到了宮南的床畔一側,剛好遮在簾子後麵。
門被悄悄打開,趙如煙舉著剪刀一步一步朝著平躺在床上的宮南走去。
就在馬上要舉刀去刺的瞬間,本來平躺著的宮南突然往右側翻了個身。
趙如煙嚇了一跳,她以為宮南醒了。
同時在這一瞬間,躲在床畔後麵的白季出手了。
趙如煙感覺腿一痛的同時,身子忽然有些不受控製了,緊接著,就是趙成才狼嚎般的哭聲。
趙如煙手裏的剪刀直直的插在了趙成才的手腕處。
“二姐,你為什麼要插我?”
趙如煙腦袋裏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剪刀怎麼就插在了她弟弟的手上呢。
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很快就把全府的人都驚動了過來。
趙穆今晚上歇在隔壁院裏的蘭姨娘那裏的,離宮南的住所很近,所以他是第一個聽到哭聲趕來的。
一進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趙如煙手裏抓著剪刀插在趙成才的手腕上,一臉懵。
趙成才疼的嗷嗷大哭。
宮南半起著身子,擁著被子,斜倚在旁邊侍女意的身上,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趙穆打眼一看,心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趙如煙肯定是拉著弟弟來找宮南的麻煩的,沒想到,剪刀卻誤傷到了趙成才。
“蠢貨!”趙穆心疼趙成才,一腳將趙如煙踢出去老遠。
身子被踢的很疼,趙如煙一聲都沒敢吭,她是真的害怕了。
“快去傳大夫。”趙穆對下人喝道,對這唯一的一個兒子,趙穆還是很上心的。
宮南看著趙穆著急的麵孔,睫羽覆蓋下的眼底泛起一層層冷意。
他是否還記得,他還有一個兒子的,當初那個兒子墜湖身亡的時候,她卻沒見過他流露出一絲傷心。
沒過一會兒,李氏也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兒子傷成這樣,心疼的不行,眼淚嘩嘩的往外流。
趙如煙捂著被踢疼的肚子,爬到李氏的身旁,嗚嗚咽咽的開口道,“母親,弟弟不是我傷的。”
趙穆一聽這話氣的不行,“我都看到是你握著剪刀了。”趙穆直接把她濺滿鮮血的手抽出來,“你還敢不承認!是不是非得把你趕出侯府,你才肯認錯。”
李氏還是相信自己的女兒的,再怎麼,她也不會主動傷害她的弟弟的,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急急慌慌間,她撇了一眼床上的宮南,“是她,侯爺,肯定是她刺傷成才的。”
對,這麼就能想的通了,肯定是宮南拿著趙如煙的手刺傷趙成才的。
李氏站起來,伸手指著宮南,“你這剛第一進府就敢刺傷弟弟,又嫁禍給妹妹,你躲在那裏裝什麼可憐。”剛完,李氏抬手就要去扇宮南的臉。
坐在宮南旁邊的意立刻伸手護住宮南,“夫人息怒阿,明日姐還要去參加馬球會呢,臉上如果有傷,丟的可是軍侯府的臉阿。”
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李氏不敢置信的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看著趙穆,“老爺,你打我?”
“老爺你要相信妾身阿,絕對是宮南她陷害如煙去刺傷成才的阿!”
“你的意思是這大半夜的,如煙和成才不好好在房間睡覺,然後來到南兒的房間,又被正在睡覺的南兒拿著如煙的手刺傷了成才?”
趙穆直接怒喝道,“你是不是當我蠢?”
“不是這樣的,不。。”李氏有些慌亂的找著理由,猛然間她忽然看到躲在被子後麵的宮南正在朝她笑。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嘲笑阿!這麼些年她當大夫人當慣了,哪裏受過這等屈辱,立刻沒了理智。
嘴裏一邊嚷著,“賤蹄子,我要打死你。”一邊瘋了一樣的朝宮南撲去。
趙穆忍無可忍,直接上腳,一腳將她踢出去老遠,“來人,把大夫人拖回院子裏,禁足一月。”
趙穆差人把趙成才送到廳堂上去看大夫。
臨走前又細細叮囑了宮南一番,讓她不要多想,好好睡覺,又了,等明日他下了早朝會親自送她去清河蘇氏的。
宮南垂眸一一應下,看起來十分乖巧溫柔,趙穆滿意的笑笑走了。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