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賽結束之後,滿西夫人還請來了都城最有名的雜耍班子過來表演。
宮南規規矩矩的坐著,目不斜視的看著場上的表演。
滿場子的夫人姐們可是坐不住了,那一個個的眼神都要把宮南給看穿了。
許是坐在一旁的滿西夫人也察覺到了這份尷尬,於是轉頭對宮南道,“宮姐,起風了,咱們去帳篷裏換上一件披風吧。”
“好啊。”宮南起身隨著滿西夫人離開了馬球場。
坐在馬球場一角的趙如雪已經看呆了,這是什麼情況?她宮南的命怎麼這麼好,來看個馬球,竟然被攝政王看上了。
於是,看到宮南和滿西夫人離場,趙如雪便連忙起身跟在了身後。她倒要看看宮南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趙如雪遠遠的跟在滿西夫人和宮南後麵,看著兩人進了一個帳篷。她心下疑惑,便躲在一顆大樹後麵,遠遠的瞧著。
然後沒多大一會兒,她便看著滿西夫人獨自走了出來。
再然後,她竟然看到攝政王走了進去。
趙如雪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她宮南好大的膽子,竟敢私下勾引攝政王。
趙如雪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遠處走來的周家的侯爵夫人和周子蘭姐,心下一喜,她這次定要讓宮南名聲盡毀。
周子蘭她是認識的,兩人雖然不熟,但也過幾句話。她的這位母親侯爵夫人,出了名的喜歡八卦是非,若是帶著這兩個人進去撞破宮南所做之事,那這宮南這輩子就算完了。
想到這裏,趙如雪朝著周家母女走了過去。
帳篷內。
滿西夫人換好披風後,對宮南笑著道,“宮姐在這兒稍微休息片刻吧,王爺過會兒他過來找你。”
宮南點頭答應。
果然沒過一會兒,陽景淮便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
宮南起身見禮。
陽景淮身材高大,宮南在女子當中也算是挺高的了,但是站在陽景淮麵前也隻是到他脖子的位置。
陽景淮今日心情不錯,嘴角噙著一抹難得的笑容,俯身瞧著宮南道,“這兩在侯府裏受委屈沒?”
宮南答道,“有王爺的保駕護航,自然沒受委屈。”
聽到這話,陽景淮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宮南抬眸看他,這才發現,原來他笑起來時,左邊是有一個深深的酒窩的。
“若是日後受了委屈,盡管派人來跟本王,有本王為你撐腰,沒人敢動你。”陽景淮伸手欲捏她的下巴。
宮南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李氏母女,她們還沒有傷我的本事。”
下一秒,宮南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一下,接著,毫無預兆的跌進了陽景淮的胸膛中。
宮南怒了,伸手使勁去推他的胸膛,“王爺這是做什麼?”
女子本就不如男子的力氣大,更何況陽景淮從習武,又是從軍營裏騎馬舞劍混跡出來的。因此宮南這一推就跟推上了一堵牆一樣,紋絲不動。
“有人來了。”陽景淮收緊胳膊,將宮南抱緊,然後閃身躲進了一旁的衣櫃裏。
速度極快,待宮南回神,兩人身體已經緊貼在衣櫃一角,氣息交纏。
鼻翼間充斥著他清冽的龍涎香味,宮南有些不自然的朝一旁別了別腦袋。
門外,是趙如雪帶著周子蘭母女朝著帳篷走了過來。
“你可看清楚了,你姐姐宮南真的跟一個男子一起進了這帳篷內?”周子蘭聲又跟趙如雪確認了一遍。
趙如雪使勁點了點頭,“看清楚了。”
帳篷除了門之外,並沒有窗戶之類的出口。趙如雪可以確認,宮南一定在裏麵的。
但是當她們掀開簾子進去的時候,帳篷內卻空無一人。
“這不可能啊,”趙如雪喃喃道。
她一直守在門前的,根本沒看到有人出去。一定是躲起來了。
想到這裏,趙如雪走遍角角落落全找了一遍。
結果,什麼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