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怯不是退縮的借口,勇氣是前進的動力,也許我膽小怕事,但是我不懦弱,我是個有血性的軍人!
我叫劉二狗,我生活在費城邊上一片叢林裏,我的家族世代都是優秀的獵人,而我,也是名優秀的狙擊手。
我沒見過世麵,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進過城,從小與山林間的的小獸為伴,餓了就摘點野果,渴了就喝掉山林裏甘甜的溪水,偶爾打掉叢林間狡猾而凶猛的豺狼虎豹。我唯一的親人就是一直寵溺著我的父親,唯一的朋友就是小黃,一條從小陪伴我,保護著我的大黃狗。
由於與世隔絕,我很怕生,十五歲本應該快成人的年紀卻跟五六歲的小孩子一樣無知靦腆,但是凶猛的豺狼虎豹在我眼裏反而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我本應該是生長在山林間的一隻靈活飛舞的精靈,直到有一天……
“爹!”我一瘸一拐地牽著小黃進屋,“腳扭了,好疼!”我脫下鞋子,腳脖紅通通的,腫的跟個麵包似得。
“哇!”一見到父親,便一頭倒在他的懷裏大哭起來。
“不哭,二狗最乖了,最聽我話了,說不哭就不哭對不對?”父親慈愛地一手給我擦眼淚,一手摸著我的頭。
“唉,都十五六歲該娶媳婦的年齡了,還跟個小朋友似得,這要是傳出去真的給人笑話了!”
“爹,是真的好疼啊!”我擦了擦鼻涕,把紅腫的腳伸出來,父親寵溺地為我擦上清涼的藥膏。
我的父親不像別人一樣嚴厲,反而充滿了母愛,可能是他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吧。
“明天和我進趟城吧,帶你見見世麵!”父親歎了口氣。
可是沒想到這麼一去,就成了天人永隔。
“小黃,看好家啊!”
這一天,我和父親準備好東西,還沒來得及進城門,竟發生了從沒料到的情況。
“哎,老劉,今天第一次見你進城啊!”雖說是隱居在山林裏,但是父親是這裏有名的獵戶,一路上遇到不少跟他打招呼的。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緊張地貼在父親身後不敢露頭。
“進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別怕啊!”父親手勾背後,拍拍我的頭。
“嘭!”
附近突然湧現出一陣巨響。
剛才還在和父親笑談的百姓被這麼一嚇,順間趴倒在地,特別是老一輩人,活這麼久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怎麼回事?”父親扶倒在地,死死地護住我。
“城裏出事了!”還是年輕人反應快,迅速站起來,“糟了,我媳婦還在家呢!”剛出城門準備去砍柴給媳婦做飯的年輕人,發了瘋似得向回跑去。
“嘭!”一聲巨響,這名著急回家見媳婦的年輕人倒在血泊之中。
“啊!”附近的百姓哪裏見過這情形,紛紛以為鬧鬼了,剛才還是說說笑笑的費城老百姓立刻四散逃走。
“是槍聲!”
城內再次傳來巨響,獵人出身的父親對槍聲再熟悉不過了,意識到危險,迅速打開包裹拿出獵槍,拉著我手就是往回跑。
鬼子終於盯上了東北大地最後一座祥和的小鎮,城內的百姓還是逃不過魔鬼的爪牙,一時間,硝煙四起,慘叫不斷,就連常年結冰的護城河都被鮮血灌溉,鬼子瘋狂的在這裏盡情地釋放變態的欲望,就在這小小的費城,整整實施了兩天兩夜的燒殺淫掠。
然而鬼子的獠牙還是指向了住在林間的我們。
得知費城被鬼子占領後,父親害怕受到牽連,決定連夜帶著我逃命。
可是整個東北大陸,哪裏還能是我的家呢?
我真的舍不得離開這裏,我抱著父親的腿哭泣著,無論他怎麼勸我都不管用。
他終於由寵溺變成了嚴厲,一腳將我踢到在地,我顯然沒有料到一直寵我慣我的父親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瞪大眼睛望著他。
“今天,你要是我劉峰的兒子,你就跟我走,要不然你就留在這裏,還有,你若是再哭鼻子,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顯然我是被嚇到了,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和父親出門。
隻不過,我們並沒有成功。
“這裏還有人!”持續了兩天兩夜的燒殺淫掠,然而鬼子還沒有盡興,竟順著城外掃蕩到這裏了。
“歐!歐!”鬼子把我們當成了玩物,脫掉軍帽向我們跑來。
“二狗,快跑!”父親眼疾手快,用力向前推了我一把,“快跑,不要回頭!”
“爹!”我驚慌失措地向前跑去,邊跑邊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父親拿出厚重地暗紅色的獵槍,“媽的,讓你們看看我家族世代傳下來的獵槍的厲害!”
父親是個天生的狙擊手,一槍擊中鬼子的頭部,但是打鐵彈的土槍甚至連頭盔的穿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