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以極快的速度將團裏各大指揮官召集在一起,隨即命令所有人盯住星辰山下,嚴密觀察所有情況,並命令各個組織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楚嵐這時候終於恢複過來,他醒來後的第一眼便看到兩位女孩守在他的身旁,常年累月的血濺沙場使他的心早已冰冷似鐵,如今見到一臉倦意,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兩位佳人,他鋼鐵的心也漸漸融化。
楚嵐好久沒有如此溫馨的感覺了,他十分困倦,剛想安心的睡下去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一臉嚴峻的表情。
楚嵐有些用力過猛,一口涼氣穿入嗓子裏,胸口上的傷口刺激的生疼,令他不停地咳嗽,林月如連忙扶住楚嵐,關切地輕輕拍打他的後背,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楊小貝剛想說些什麼,看著兩人如此親密,一臉落寞的她悄悄地退出房間。
趙空得知楚嵐蘇醒過後,會議剛進行到一半就匆匆趕到醫務室,兩人一去這幾天令趙空產生不少疑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林月如見到楚嵐和趙空一臉嚴肅地表情談論事情,她也就不打擾兩人了,隨便找個理由便悄悄離開。
“那天,蔣衛國設計將我刺傷之後獲得他們的信任,之後便探取情報。但是,那龍大當家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不可能這麼輕易獲取信任,蔣衛國有危險!”楚嵐一臉擔憂道。
“但是,目前為止真的沒有辦法營救,且不說咱們能不能攻進去,就算攻破星辰山蔣衛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瞬間崩塌!隻能等待消息別無他法!”趙空說道。
楚嵐不禁又想到當初瑪麗慘死的情形,他恨不得將高文軒那張陰狠的臉狠狠地撕碎,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次剿匪行動,我必須參加!”
林月如站在窗外看著屋內兩人麵色凝重的交談,想必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她一臉擔憂的看著,也想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林百草正在旁邊錘搗著不知名的藥材,看著林月如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
“爹,怎麼了?”林月如看到父親的樣子,疑惑地道。
“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上楚嵐這家夥了?”林百草問道。
自己的心房被父親打開,林月如感覺臉上十分滾燙,她不由得用冰涼的小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隨後低下頭,隻顧揉著衣服,那羞澀的模樣,加上閉月羞花的容貌,真讓人想撲上去咬一口。
她嬌羞地說道:“爹,你說什麼呢!”
本來隻是猜猜而已,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基本上已經是確定了,他放下手中的活,來到女兒跟前,又歎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啊,你也不小了,楚嵐這小子長相不錯,雖說有些不懂禮貌吧,人品卻也是極佳,隻要他不嫌棄你,這種事情我也就不多問了!但是……”
林百草話鋒一轉,本來充滿憧憬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愁和猶豫,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林月如疑惑地問道:“但是什麼啊?”
“但是,我現在讓你離他遠一點,能不要找他就不找他!”
“為什麼?”林月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對楚嵐的印象這麼好,她搞不懂為何要拆散他們。
“唉,楚嵐這小子很合我胃口,但是他卻是軍人!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我們小老百姓都不知道還有幾點的活頭,別說這些軍人了,上了戰場人說沒就沒啊,說不定哪天你就守活寡了!閨女啊,與其今後的受苦還不如早點打消了這想法吧!”林百草苦口婆心道。
“爹,你這麼能這樣說呢,這麼不吉利的話就直接說出口!再說了,楚嵐身戰沙場多年,怎麼可能說出事就出事!”林月如反駁道。
林百草有些不太高興,但仍然還是勸說道:“丫頭,我是過來人,聽我句勸吧!”
趙空手下的戰士們每個組織分成一個個小團體,身著便裝喬裝打扮成路過的老百姓,並緊緊盯住星辰山下的每一個角落。由於這件事十分敏感重要,趙空不敢擴散消息,隻是告訴了幾個手下心腹,將消息封鎖起來。
而蔣衛國的處境卻是十分危險,蔣梟作為星辰山土匪的二把手,對山內的地形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迅速地接近蔣衛國,再加上高文軒派的幾個心腹的包抄,蔣衛國逐漸走上了絕路。
蔣衛國可不覺得自己能從出口逃脫,這些土匪可不是什麼善茬,於是便隨意找個方向逃出去,可是沒想到,這條路是真正的絕路。
前方雲霧繚繞,空氣稀薄,乃是萬丈深淵,一眼看去,根本望不到底。由於冰雪稀滑,蔣衛國一個踉蹌,差點墮入深淵,幸虧及時刹住了腳。
“這是,天要亡我嗎?”蔣衛國望著懸崖,喃喃自語道,隨即,他絕望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