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寒進一步按壓檢查後,才發現了那道傷口雖然深入,但是卻因為角度問題而偏離了心髒,所以暫時是沒有什麼性命安全的。
“怎麼樣了?”旬日看他檢查了半天,也沒有說話,心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慕寒把人翻了回來,洗了把手,等清理好手指上麵的血跡後,這才緩緩說道:“放心吧,傷口雖然很深,但是並沒有傷及到五髒六腑,等會兒我開些藥單子,你們去鎮子上麵找找,這裏麵應該有藥鋪,把藥拿回來,內服加外敷,不出三日,傷口就會開始愈合了,等到十日後,人應該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一口氣說完,在場人無不虛驚了一場,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那……主子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早就會醒來了。”慕寒擦幹了手,把帕子放回了架子上麵,“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多謝!……”
慕寒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出去……
白胡子老頭兒坐在桌子邊兒愜意的喝著酒,青曼羅一個人坐在他對麵,問東問西地,顯得很是稀奇。
“話說,師傅啊,您怎麼會想到要出山了呢?”她可記得師傅以前是打死也不肯下山的,這回倒是新奇,竟然肯主動下山來……
“哼!”白胡子老頭兒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來,打了個酒嗝,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你要是不那麼笨,出去這麼就都沒有響動的話,為師會親自出馬?”
“這次隻是出了些意外,呐,師傅您自己也親眼看到了,那些東西那麼凶殘,束縛住了徒兒的身,徒兒也沒有辦法啊?”
“懶人借口多!”不留情麵的戳破。
青曼羅額頭上頓時刮起了三根黑線,無比嚴肅的歎息了一聲,“哎!師傅啊,您這是明晃晃的對徒兒存在著偏見啊……先不說鎮子上那些綠毛家夥,就是沒有那些家夥,那個背後黑手,在鎮子入口的地方布置的那道陣法就足夠困住我們這裏所有的人了,哪兒還能出得去啊?”
“你自己沒用,還敢怪別人陣法高明?!”白胡子老頭兒一把就跳了起來,一隻手指狠狠的往她頭上戳過去,“你身為堂堂青家除妖師後繼,最拿手的就是除妖法術,你還有臉來跟師傅我各種借口狡辯?青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光了,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啊?!”
“哎喲喲,痛啊,痛……”
“哼!你還知道痛了啊?為師不戳痛你,你就是不長記性!你說你啊,你那一次下山,是真的把事情全部都給做好過了的?為師就不明白了,人家徒弟又是聰明又是伶俐,你也聰明,可是玩兒的都是小聰明,你也伶俐,偏偏所有伶俐都用到了找借口上麵去!你說說,為師是不是到了八輩子的黴,收下了你這麼個又笨又傻的徒弟啊?!”
青曼羅越聽,臉色越是漆黑了下來,等對方說完,她一張臉早就黑成了炭塊兒。
“我也不至於師傅你說的那麼差吧?”好歹,她也是青家的人,就這麼不留情麵的說她笨,也太不留麵子了吧?
“哼!一直都很傻,從未超越過!”偏偏白胡子老頭兒一句話一句話說的是半天情麵也不留。
她眼皮一垂,不想繼續停留在這個話題上麵給自己找罪受了。
連忙轉問道:“對了,師傅,您是怎麼知道徒兒在這裏,又是進來這個小鎮子上的?”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你小時候,為師就在你身上注入了靈符,這天下你走到哪兒,是為師找不到的?!”白胡子老頭顯然已經很確定自己的徒兒的智商無可救藥了,一點也不抱幻想了,端著大碗大口地喝起酒來。
然後接著說道:“我一感應到你身上靈符的響應後,就直接走過來了,等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裏居然是個小鎮子……”
“這麼說來,師傅您還不知道這個鎮子入口處的那個陣法?”
“哼!天下所有陣法,無論怎麼千奇百怪,都是從兩儀中衍生出來的,隻要掌握其中要脈,想要破陣,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青曼羅眼睛轉了轉,然後很倔強的搖了搖頭,“師傅,這一次您錯了,那個陣法可比徒兒以前見過的那些強多了,或許就連師傅您都破解不了呢?”
“笑話!這天下間,怎麼可能還有師傅破不了的陣法!”白胡子老頭兒信誓旦旦的拍桌子。
她心底笑了笑,小聲嘀咕著,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可不一定呢,師傅以前總是說自己創出來的掌法,全天下都找不出一個人可以破解開的,可是今天還不是被國師輕而易舉就給化解開了,師傅老是喜歡這麼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