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奚,我有個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出賣我。”
瑞靈均很認真,而孤獨初奚立刻舉了手發誓:
“延初奚發誓,絕對不出賣你,否則不得好死!”
瑞靈均又看了他一會兒,猶豫再三,便是把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真想不到啊,你竟然是那個鬼帝的夫人,難怪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十分的與眾不同。”
延初奚相當意外的感概,但除了吃驚之外,也並沒有太多想法。
“你不害怕嗎?我可是那個大邪教的教主夫人。”瑞靈均以打趣的方式試探了一句。
但見延初奚笑笑:“我覺得挺威風啊,幹嘛要害怕?”
“居然結識你這樣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他一臉小孩般的模樣,瑞靈均就是笑了,不禁覺得,早點和他說就好了。
“那初奚,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呢?”瑞靈均轉回了正題,不過雪孟諾昏迷不醒的事,她並沒有說出來。
她對人,從不輕易推心置腹,即便是再親密的人,也會有那麼一兩件不想說和不能說的事情。
瑞靈均隻說了馳楓的事,然後把紫陽聖參歸入了教中機密裏。
見她說是機密,延初奚便沒有再多問下去。
倒是回答瑞靈均的話之前,先問了別的問題:
“其實關於天玄教的事情,我在江湖上也聽說過一些,而且不久之前,我一個朋友到西慕國辦事,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傳聞。”
“他說西慕國這邊的天玄教分舵,似乎是背叛了天玄教,還打算和五毒教聯手,可是真的?”
延初奚的這個問題,讓瑞靈均愣了一愣:
“目前這件事還隻是在出現苗頭的階段,想不到你那朋友連這都知道?”
瑞靈均也隻是謹慎,並非懷疑他什麼,而他此刻的反應,似乎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商人嘛,走南闖北,聽得多見得多了,自然對什麼消息都敏銳一些。”
延初奚幾分尷尬,給瑞靈均解釋:“我當真隻是聽說而已,我真的隻是個商人,阿蘭,你千萬不要誤會。”
“抱歉,是我多慮了。”瑞靈均不好意思笑了笑,她確實不該懷疑延初奚什麼,多少有點神經過敏了。
於是跳過這段尷尬,繼續了正題:“紫陽聖參的事,我真的很難辦,就如你剛剛說的,西慕國分舵現在心懷不軌,這裏又是五毒教的地盤,而且藥王穀現在也跟我們結了仇。”
“此處局麵對我們太不利了,我不可能讓天玄教的弟兄過來冒險。”
“但紫陽聖參現在對我們來說,又實在太重要了,而且世上就隻有這一瓶了。”
瑞靈均蹙著眉頭,一副快要愁死的樣子,卻一隻手,突然在她眉心點了一下。
“你……?”瑞靈均受驚,往後一縮,臉竟是有點紅了。
還從沒哪個男人對她做過這種事,這種十分溫柔、看上去充滿了憐愛和疼惜的事。
雪孟諾雖然也有溫柔的一麵,但和延初奚是完全不同的。
雪孟諾即便溫柔,也溫柔的很強勢,因為他是個不擅溝通和表達的人。
而延初奚則好似一灣柔水,能暖到你心裏麵的那種。
瑞靈均很不習慣這種溫柔,就好像她是個需要百般嗬護的女人一樣。
然而前世今生,她都並不是這種女人。
所以她很不習慣,所以她才臉紅了。
不過延初奚似乎,並沒有像她這樣想太多:
“發愁對孕婦和孩子都不好,況且你並不適合皺眉頭,你適合的,是那天在懸崖的時候,那種氣勢迫人的淩厲。”
延初奚坦言,卻瑞靈均並沒有感覺到曖.昧,看來還真是她想太多了。
“嗬,原來你是喜歡看我欺負人啊?”瑞靈均調侃笑道。
延初奚也笑笑,眼中卻閃過不易覺察的尖銳和複雜。
便是繼續為瑞靈均出謀劃策:“其實這件事,我覺得並不難辦。”
“既然出動天玄教會有危險,那你完全可以就借助西慕國分舵的力量來辦事。”
“你的意思是……?”瑞靈均揣測著看他,而他點點頭。
“沒錯,這裏的局勢,西慕國分舵最熟悉,而又有他們想叛離天玄教的風聲,因此風險也是最低,最不容易被懷疑。”
“所以我認為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你先試著說服西慕分舵,讓他們和五毒教狗咬狗,如此再找機會對榮昌王爺下手。”
延初奚一臉平和的說著,瑞靈均也不知道是不是商人的緣故,總覺得他身上有種深不可測的謀士的感覺。
而且他說的這個辦法,似乎真的可行,隻不過……
“那要是說服不了,怎麼辦?”瑞靈均問道,這事畢竟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