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久久沒有動作,瑞靈均冷笑了一下,他緩緩站了起來,向外走去,邊走邊冷冷地開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瑞靈均走出了園子,張天翼緊隨其後。
那張平靜的臉上有了些許好奇之意,他快步跟了上去,問道:“王爺確定他會碰那東西麼?萬一他不動怎麼辦?”
張天翼一頭霧水,如果瑞子枬根本不動的話,這次前來豈不是白來了?
瑞靈均停住了腳步,回頭冷睨了張天翼一眼,嘴角漸漸上揚,冷冷道:“他?或許其他人不會,但是那個人是他的話,就另當別論了,畢竟他好奇心那麼重!這次隻是給他一個警告……走吧!”
張天翼望著那高大頎長的身軀,眼底下充滿無限的崇敬。
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瑞子枬打了個冷顫,待瑞靈均完全消失,他迫不及待地拿出裏麵的人參,然後打開裏麵的隔層,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他拿起來了,四處打量了一下盒子,真的什麼都沒有。
“來人,快來人,去請大夫……”他驚慌的喊著,眼見著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的腐爛,一陣惡心感卻又帶著恐慌。
毒素準備延伸到肩膀,太快了,這種毒,恐怕叫來大夫,他就……瑞子枬想著。劉文趕過來時,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那個露出的手臂腐爛,可以看見森森白骨,地上一團血水。
他二話不說,抽出的劍,對著瑞子枬的右手就是一砍,頓時鮮血四濺,一隻腐爛的手臂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毒素停止了,瑞子枬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他臉色蒼白,沒有一絲些色,他仰天嘶吼帶著哭泣的腔調,麵部扭曲,猙獰而恐怖。
“瑞靈均……”他大吼一聲,便昏死過去。
“枬兒,枬兒~”劉文擔憂地呼喊著昏死過去的外甥。
……
轉眼到了九月初。天氣漸漸轉涼。
風帶著幹燥的氣息,輕輕地劃在雪孟諾的臉上。
雪孟諾把王府裏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後,回頭吩咐了李管家把一些紙張拿到自己的正苑那邊。
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她帶著小石頭穿梭在廊坊裏,很適時的碰上了楚千千她們。
這幾天都不見她來“叨擾”自己,也是覺得煩悶。不過她楚千千不來,不代表她不會親自找上門去。
楚千千踩著精致的繡花鞋,邁著優雅的腳步朝著她迎麵走來,她那嬌小的身軀和姣好的容顏,在整個西慕國來說也是少有的。
她臨近雪孟諾的時候,眼眸抬都沒抬一下,就像沒有看見雪孟諾一般,連最基本的行禮規矩都不屑於偽裝了,而是翻了個白眼,想要越過雪孟諾。
但雪孟諾哪裏會給她那個機會。她伸手擋住了楚千千的去路,冷眸挑了一眼,然後不再看她,“姐姐這是沒有把珞羽放在眼裏啊?”
楚千千眉頭一擰,嘴角垮了下來,美眸瞬間變得陰冷。她半眯著眸子斜視雪孟諾,咬牙切齒道:“你又想幹嘛?”
這個賤女人,也敢擋自己的路?要不是幾天前,父親讓自己耐心等待,叫自己不要亂來,恐怕她就像雪孟諾一樣,死在自己的麵前了。
“沒有幹什麼!妹妹好無聊了,剛剛看到姐姐,想著終於有個伴了,可是姐姐卻對珞羽視而不見。珞羽這是傷心啊!”忽然,她像換了個人一樣,原本犀利的眼神變得柔柔弱弱。
隻見,雪孟諾抓著楚千千的手,往一旁的石桌上走去。那裏擺著一副圍棋。黑白石子安靜地各司其職。那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棋。
“聽聞姐姐才學過人,精通各種琴棋書畫。不知道姐姐介不介意陪珞羽把這盤起下完?”
楚千千看了眼棋盤,冷嗤一聲,沒有好氣道:“沒這個興趣!你也不配和我楚千千下棋!”
楚千千看著她的眼神帶著鄙視。
就知道她會這樣,雪孟諾掩唇一笑,譏笑一聲:“姐姐是不是怕輸給珞羽啊?”
語落,雪孟諾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兩隻手指拈起一顆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白色棋子,把它放在了棋盤中,“既然,姐姐不敢,珞羽隻好遣人請王爺陪我下咯!”雪孟諾又拿起其中的黑色棋子下在白子的旁邊,並吃了兩個白子。
雪孟諾在心裏暗暗地數了幾個數,隻見楚千千帶著怒氣,坐了下來。
她就知道,隻要提到瑞靈均,即使她楚千千的心底再怎麼厭惡自己,她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楚千千看了眼棋盤,現在是黑子占了上風。
“姐姐選擇黑色還是白色?”她問。
眼中帶著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