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你在找什麼?”
“我……我找吃的東西,雲姨,這怎麼都是生食?我肚子好餓……”雪孟諾一臉委屈。
“你這丫頭,雲姨就知道你會肚子餓!”
說著,雲姨掀開一個籠,裏麵熱騰騰的散發著誘人香味兒的飯食赫然便出現在眼前。
“這飯食,雲姨早已煮好了,就在這灶火上溫著,等影兒回來!”
雪孟諾撲上前去,哈喇子橫飛,又mua一口親在了雲姨臉上,“謝謝雲姨,雲姨真是對我太好了!”
說著,雙手下去,“我先端一份兒給莫文去!”
雲姨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這丫頭,就是心地太過善良單純,什麼都先想著別人。
很快,雪孟諾便又拐回到了廚房。
自己又下手從那籠裏端出剩下的飯食,開始就地狼吞虎咽起來。
呃……她真是快餓壞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受得住挨餓的人。
就在這廚房吃飯也挺好的,多有氣氛啊?雲姨在這兒看著藥,她才不想一個人回屋去吃呢!
這時,小雪球又在她腳邊轉圈圈兒,“汪汪汪汪……”一陣刷存在感。
主人,主人,還有本汪啊,本汪肚子也餓了,本汪今日可是立了大功的,要額外獎賞,要額外獎賞~
雪孟諾瞥了小雪球一眼,還想要額外獎賞?沒有!身為一隻狗,也太不合格了吧!居然連一個大活人都幫她找不著,還要這狗鼻子何用?還當一隻汪何用?
於是,我們可愛的萌萌噠的兼凶猛無比威武不屈的小雪球,就這麼被主人給華麗麗的鄙視了。
冤哉,冤哉~
一人一犬正在津津有味兒的大口進食時,雲姨突然又開口,“影兒啊……”
“幹嘛?雲姨?”雪孟諾塞著滿口食,含糊不清回道。
雲姨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卻終是沒有說什麼,掀開藥罐看了看,開口,“沒什麼,影兒餓了便多吃些!”
其實,她是想對她說,不要輕易對任何一個人掏心挖肺的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
而莫文隻是一個被買來的女奴,她確實是太過於……
對一個女奴都能如此,性格太過善良,以後始終是會吃虧在這上麵的。
待藥終於熬好了,雪孟諾自告奮勇說,她去給莫文送藥吧!
雲姨卻不讓,直讓她回屋休息去,這藥她去送!
於是,雪孟諾隻好作罷,帶著小雪球出了廚房,來到自己的廂房內。
外麵花瓶裏的那支紅梅依然還在開著,不過似乎已經開始失去水分了。內寢間的的紅梅同樣。
嗬,果然折下來的花兒,壽命便不會長久了。
突然想起似乎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如果你喜歡一朵花,你就會把它摘下來。如果你愛一朵花,你就會好好照顧它,為它施肥澆水,看著它成長,盛開……
次日。
天剛黎明。
雪孟諾是被睡夢中一個聲音驚醒的。
睜開眼睛猛的彈坐起身來,心髒狂跳著,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浸濕了額角的發絲,彎曲的緊貼皮膚……
她記得清楚,那一聲“歌兒”,在她夢中是那麼清晰,雖然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畫麵。但是,在夢中,她就是聽到了這一聲清晰的“歌兒”……
歌兒?歌兒?歌兒是誰?她為何會突然在夢中聽到有人喊“歌兒”這樣的名字?那個聲音,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如鶯歌般好聽,卻又不難覺出淒楚的語聲……
“汪汪汪……”身旁的小雪球一陣叫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雪孟諾搖了搖腦袋,她究竟是怎麼了?
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剛黎明而已,還這麼早。但她卻已經睡不著了。
披上衣裳,掀起輕紗帳幔,下榻,套在腳上一雙軟底絲履。
就這樣披頭散發的打開房門,寒冷的晨風瞬間便灌了進來,冷的她直打哆嗦。
又關上了房門,回去,將衣裳穿好,披上保暖用的大氅。
卻在無意間,又看到了她整齊擺放在桌案上的兩幅棉手套。
一雙是她的,一雙,是要送給他的。
雲姨煮好了朝食端了進來,莫文卻沒有過來。
雪孟諾隨便扒拉了幾口,便起身去了莫文的屋內。
莫文看起來臉色依然蒼白,嘴唇無色,見到雪孟諾進來,趕緊掀被起身,“雪姑娘……”
雪孟諾止了她的動作,“莫文,溫大夫開的藥不管用麼?怎麼今天看著臉色還是不好?”
“溫大夫開的藥自然是有用的,隻是,可能是我身子不爭氣……對不起雪姑娘,莫文這般,暫時不能幫雪姑娘打理事物……”莫文的語聲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