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掌事的口中得知,那匹老馬是從戰場上回來的馬,現在老了,已經戰不動了,在這裏,算是個養老地兒。所以那匹馬是不賣的,就算賣也沒人會買!
那掌事的雖然對雪孟諾一改態度和聲和氣的了,但還是可以看出,人家還是抱著很懷疑的態度的,又或者說,人家根本就不認為她會真的買馬。
畢竟,現在除了官宦子弟,又或者家產肥的流油的商人,一般人家,誰能有這錢財來買一匹馬。故而,是十分懷疑的!
雪孟諾從一頭看過去,耳邊聽著那掌事的連篇廢話。
其實,根本不用對她說這些廢話的,她隻要從中挑一匹合眼的腳力好的身強體健的馬就行了。
畢竟,她又不是傻子,當然可以看出哪匹馬適合她的條件。
來到馬廄中間處,雪孟諾停下了腳步。
隻見這匹馬,棕色,不胖不瘦,渾身肌肉勻稱,四肢修長有力,整匹馬都是精神抖擻的。
不禁讚道:“好駿的馬!”
伸手一指,看向那掌事的,“我就要它了!”
那掌事的心中驚奇,直覺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匹馬可是這些馬中最好最年輕體健的馬。當然,不包括那匹小馬駒,那匹才是真正的最年輕的馬~
“姑娘確定要買下這匹馬?”
“當然了!這匹馬本姑娘要了!說吧,開個價!但希望您別太過分開天價!開個良心價!”
“你……”那掌事的小胡子翹起來,哪兒這麼談價的?威脅他?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緩了緩氣兒,說道:“姑娘這銀票怕是假的吧?”
雪孟諾要被氣死,“假你個頭呀!自己拿去驗證!”
說著,將那銀票也不管對方接不接,直接往人懷裏一甩,轉身就去牽馬。
這可是驚呆了那掌事的,眼睜睜的看著雪孟諾將馬解開……
這是明搶啊,明搶啊,明搶啊!
雪孟諾一個翻身上了馬,一抽馬屁,那馬前蹄高高抬起,仰天長嘯一聲,向前奔起,直接衝破欄杆,引的其他馬都伸頭望來。不得了啊,馬兄~
“多謝了,這筆生意就此成交,告辭!”
留下這句話,就“威風凜凜”的駕馬而去。
待身影消失,那掌事的才反應過來,手中拿著那張銀票在風中淩亂瑟瑟顫抖。
這生意,他虧了呀!
高喊,“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搶馬,截住她,截住她!……”
雪孟諾一路駕著馬飛奔到街道上,卻還是被一夥人從前方給攔了。
這就是她吃虧在對路型不熟,讓人給截了道了。
一勒韁繩,對方來勢洶洶,行人紛紛讓道,一時之間,街道上混亂成一團。
“好你個小女子,膽子如此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馬匹,還有沒有王法了?”領頭的男子道,看著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
雪孟諾心中暗咒,她不能引人注目卻偏偏要引人注目,簡直是靠了。
但已經到這份上了,也是不能退縮的,出言道:“本姑娘何曾強搶馬匹了?這馬匹本姑娘可是付了銀子的!你們還想怎樣?”
那一夥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付了銀子嗎?掌事的明明說是搶馬。
在旁圍觀的人群直覺這位姑娘,是賊膽夠大,這番模樣,還是個能買的起馬的?莫不是,哪個山頭下來的女山賊女土匪之類的……
“這匹馬姑娘當真是付了銀子?”那人又道,很明顯是十分懷疑的態度。
“自然,可以把你們掌事的叫過來當麵對質!”
這時,圍觀人群散開,從中氣喘籲籲的奔過來一人。
雪孟諾一看此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當即開口,“喂,你是良駒坊掌事的,你倒是給大家解釋一下,本姑娘究竟搶沒搶你這馬匹?這馬匹,本姑娘又究竟有沒有付過銀子?”
那掌事的實在是跑的累,氣喘籲籲,彎腰擺手,“姑娘,你…你這就是明搶!哪有…哪有你這麼談價的?這馬一百五十兩銀子,一文也不能少!”
雪孟諾一頭黑線,這掌事的還真是執著。
特麼這樣看來,跟她花不起那五十兩銀子似得。
好吧,她確實有點花不起!
左右看看,周圍這麼多人圍著看熱鬧,她也不宜太招人耳目,所以,便退一步道:“掌事的,既然是咱們價錢沒談攏,那咱們去找個地兒,重新把這價錢談攏,如何?”
可偏偏又是在這時,又一隊人馬而來,聚攏的圍觀者又重新散開讓道。
“究竟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雪孟諾一看來人,頓時瞳孔一縮,特麼,是一群吃官糧的。
什麼不好管,偏偏來管這閑事,簡直是……
那掌事正要跟那些人說什麼,雪孟諾心中發了發狠,一咬牙,猛的一掉馬頭,很狠抽一下馬屁股,便向著街道的另一頭使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