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頭題對：豬往前鞏憑嘴積功力，雞向後刨以爪探慧根
雷欣雨忽然想起中午在大廳看到的一群女子。問：“在綠水人家大廳坐的那麼多人是幹什麼的呀？”
白雪說：“和咱們一樣，是等活的。”雷欣雨沒聽明白。
白雪接著說：“客人到歌廳玩，一般自己不帶小姐。進了包間，由領班臨時安排。這裏門道多了。有的一天連一個班也輪不上。有的一天輪三四個。”
雷欣雨問：“那是怎麼回事呢？”
白雪說：“客人也分各式各樣的，年齡、身份、職業、喜好都是不一樣的，領班的都是油條，一眼就能看出來來的人好不好應付。從那些排隊的小姐裏領人，先叫誰後後叫誰，去哪個包間，一次去幾個，可有說道了呢。有的要兩個就領兩個，一次就成了。有的要一個人領六七個過去，大部分都是陪去的。什麼樣的客人喜歡什麼樣的小姐，領班一眼看去就差不多心裏有數了。還有，把一些不好伺候的容易鬧事的客人給誰，也是領班定的。”
雷欣雨說：“看來領班不好惹啊。”
白雪：“那可不是。不過，在這些小姐裏，都是分幫的，像東北幫，西北幫，華東幫，還有是一兩個人單獨的，那樣容易挨欺負。你是西北的，但是和我一起，你就成了東北幫，一般誰也不惹你。
一群小姐裏有一個媽咪，媽咪跟各夜總會，洗浴中心，足療，飯店都有聯係。媽咪的背後都有男的做靠山，有了事，會有人幫助的。你像今天咱們去的歌廳，不是哪個小姐都能隨便去排班的，都通過媽咪和歌廳說好了的，隨便去受排擠不說，也容易出事。”
雷欣雨說：“那咱們不是要給媽咪錢？”
白雪：“是的，不過咱們的媽咪是我的姐妹，人挺好的，你一個月好了給她二百，不好的話給一百就行了。我先電話跟她說一下，這兩天你見見她。”
雷欣雨暗想，反正在這誰也不認識自己，幹這個先掙點錢再說，也長長見識。
第三天下午，白雪安排雷欣雨和媽咪見麵。地點在一個小飯店裏，這個小飯店是一個小姐的男朋友開的。
吃飯的客人都走了，店主給他們讓出地方，自己出去了。
見麵後媽咪詢問了雷欣雨的情況，說：“姐妹，好好幹吧。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爺，你想出來站住腳，就得先賺錢，有了錢再說別的。別管這個那個，有的人死要麵子活受罪。用我們的笑容和身體給人快樂，我們是有付出的，所以得到回報也是應該的。不用不好意思，自己把心放寬，在掙錢的同時也是可以得到快樂的。你還沒出過台吧，出台也別怕。男的和女的就是那麼回事兒，別壓抑。你心裏想著我又掙你的錢，又玩你。”
雷欣雨說：“白雪說，你人挺好的，今後全靠姐姐幫助。”
媽咪說：“小嘴兒還挺甜的，這行說不好幹就不好幹，要說好幹就好幹。說到底，就是玩人。你把那些男人琢磨透了，把他的心拿在手裏玩，玩好了，他就會把錢掏出來給你。
白雪這丫頭就特別鬼，你多跟她學學。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辦法對付。有愛說的，有愛聽的，有愛玩真的。他說，讓他隨便說，說什麼，你都聽著，忍著，別急。他要愛聽，你就說。那次，有個老色狼愛白話，非得讓我陪他說，我就陪他說。他說歇後語，我就陪他說歇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