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衛東表現的有些尷尬,此刻他是真的尷尬,而不是裝的。
難得沒有一次主動起邪念,結果卻無意中看到了陳德璿雙腿深處的曼妙旖旎,結果這尷尬的一幕,也就自然而言的發生了。
陳德璿忙羞紅著臉站起身來,這得忽地響起剛才自己蹲著,而又穿著半裙,結合衛東的那句‘不是故意的’,她頓時就明白了衛東看到了什麼,於是臉就紅的更厲害了。
“那什麼,謝謝你幫我收拾傷口,我先回了。”
說完,衛東就連忙穿褲子,可是說實話那血淋淋的褲子,真的沒法穿,況且大腿上還被刀子給劃破了,總不能唱一出風吹蛋-蛋涼的大戲。
萬幸陳德璿不是那種計較小節的小家子氣女人,她回到臥室內,然後取來一條他弟弟夏天打籃球穿的近膝短褲。
“我弟弟身材跟你差不多,你穿褲子又不方便,就先穿這個吧!我都洗幹淨後才放起來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先穿著。”
衛東謝過陳德璿,然後將短褲接過,套到了身上。
“那就先謝謝你了,我走了。”
“我扶你。”
衛東起身,結果在陳德璿攙扶下走了幾步後,剛剛包上的紗布上再次映現出了黃色的血跡,而且鮮血透的越來越快。
衛東當然知道包紮好後不能活動,但這裏畢竟是陳德璿的家,如果是趙柏琳家,那麼他也就厚顏無恥的主動要求住下了。
就在他準備繼續走的時候,陳德璿開口了。
“今晚你住下來吧,其實我知道剛包紮完是不可以活動的,但是剛才我覺得這麼晚了……不好意思,你今晚留下來吧,就住在我弟弟的臥室。”
“那怎麼好意思,不能這樣,你還沒結婚,被人背後說閑話不好。”
衛東掙紮著要走,陳德璿直接把他給拽住了,紅著臉急道:“我一個女生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即便真發生什麼我也認了,你救了我爸又救了我,我根本沒辦法答謝你,我……”
她還要說些什麼,衛東連忙阻止了她。
不用看黃曆,單憑醫學常識衛東也知道今晚不宜劇烈運動,所以再具體的話他不想聽了,也不敢聽了。就這傷,足以讓他一星期不敢近女色了。
最終,他還是被陳德璿給留了下來。
衛東坐在沙發上,陳德璿則收拾著他處理傷口時留下的醫用棉棒等東西。
“德璿,你自己抗著這個家,真是辛苦你了。”
看著陳德璿忙裏忙外的,再想想她父親生病弟弟上學,衛東真心的感覺到她不容易。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又當姐姐又當媽,還得當好女兒的角色,真心的很難。衛東都不由得有些佩服她,佩服她的頑強和意誌。
衛東的話說完,然後就看到陳德璿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讓他如沐春風。那笑容很美,也很輕鬆,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生活的壓力重擔。
“其實我都習慣了,在小的時候我也有想過,為什麼別的同學都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我就要負責家庭的重擔。這個問題我至今也沒想明白,但是我卻想明白了另外一個問題,有對比才會有不平。我隻當周圍的每個人家庭都和我一樣不幸,每個人也要負擔同樣的重壓,所以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衛東愕然,這可不是一種正常的心理壓力釋放,而是一種病態的畸形的對比,所以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惡果發生,但是卻消磨一個人的心誌。說白了,這就有點像是街頭的乞丐,我看你們都是乞丐,所以我也不覺得自卑。
這種自我的心理暗示,會讓一個人徹底失去了奮鬥的欲.望,隻會選擇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