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帶電腦去甲方公司了。”張依思萬分尷尬地解釋說。
“呃……”小李的反應,正如張依思進門前所預料到的——萬分無奈,因為這種問題,在他這種有經驗的老員工眼裏,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呀,依思怎麼回來了。”一聲誇張的疑惑聲打辦公室兀自響起,不用想,都是謝姐來了。
“謝姐,我回來拿電腦……”張依思在回辦公室前,肯定沒過自己的會由自己親口傳遍每一個她認識的人,但是這件傻事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一條道走到黑了。
“怎麼連拿電腦這種事都不知道。”謝姐用著一副慈祥的表情說著相當刻薄的話。
“我沒有意識到還得帶電腦……”張依思被這一句搞得更加不知所措,急忙承認是自己經驗不足。
“這種事情不用人教都應該知道呀,去甲方公司辦公,肯定得拿自個兒的電腦啊。”謝姐說著有些責問起來。
“我下次一定注意……”張依思聽完這話,簡直無地自容,如果現場有洞,估計她早就一頭紮進去了。
“那邊給你派活了麼?”謝姐問。
“呃……派了,不過沒有電腦,我打算取完電腦回去再看。”張依思答。
“好不好不要這麼沒腦子的呀?你就不能拿手機先看甲方那邊派的活麼?還能不能分清輕重緩急了。”謝姐像是連珠炮一樣的抱怨,叫張依思整個人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回應,就又聽她說:“行了行了,你人都在這裏了,趕緊開開電腦看看是什麼活,快點著手去辦。手機配郵箱會不會的呀?要是不會的話,找小李給你配一下。都移動互聯網時代了,還什麼都要限製於電腦是個什麼道理。”
“明白,謝姐,下次我肯定不再犯了。”張依思被罵得狗血領頭,一臉委屈地答應著。
“嗯。”謝姐聽完點了點頭,扭著水蛇腰走了。
張依思可是給委屈壞了,她也同樣嚐到了什麼叫缺乏經驗的苦頭,以前因為父親的庇蔭,沒有人會這樣對她指手畫腳,所以她一切都很順利,同樣也積累不到一點的人生經驗,以至於現在紕漏百出,不停的被人嫌棄。
想到這些,張依思忽然有點想要流眼淚的意思,但是淚到眼眶,她又強忍了回去,她告訴自己,不應該那麼脆弱,本來就是自己的疏漏,還有什麼臉麵覺得委屈,怎麼好意思去流眼淚呢?
“依思,沒事。先把電腦打開看看甲方發了什麼活過來吧。”小李似乎看出了張依思心中的委屈,他在對麵類似安慰地說,但不是太露骨的安慰,給足了張依思保留僅存的一點麵子。
“嗯。”張依思低著頭答應了一聲,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開始收郭承的郵件。
“你會調咱們公司的手機郵箱麼?下個最近最流行的客戶端會比較好用一些。”小李比較顧及張依思感受地問。
“我會。”張依思沉著嗓音,她其實不論會不會也會硬著頭皮說會,這是為了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嗯。”小李說完,不在發聲,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大家都為了張依思這個入世未深的小姑娘而善意地保持了可以賦予的沉默,和起碼的尊重。
過了10·1,天氣就進入到了一個分水嶺,午後不再聒噪,反而有種清爽的涼意,但反倒是恰到好處,讓生活在東半球的人們感覺十分舒爽。
“雲煙。”
下午三點左右,安妮到了雲煙的辦公室裏。
“怎麼了安妮?”雲煙應聲,與此同時,她正從手裏的一個藥盒子裏倒出了一個藥片。
“我有幾個以前公司的同事過來,他們最近有個項目想做一套整體包裝和宣傳。你跟我去見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作機會。”
“好啊,你稍等我一下。”雲煙點頭答應,緊接著把手裏的藥片迅速送進嘴裏吞下,又喝了兩口白水,才跟安妮一塊走出了辦公室。
“你怎麼了?”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安妮問。
“沒什麼呀,怎麼了?”雲煙迷惑安妮怎麼突然問這一句。
“好端端的怎麼吃起藥了?平時也沒聽你說要減肥。”
“哦,普通的維生素片。”
安妮聽完雲煙的答複,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雲煙的說法似乎對她沒什麼說服力,但她還沒有時間說出心中的質疑,電梯就已抵達了一層,於是兩人又走出電梯,去到了安妮約見舊同事的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