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同卓之兄有私交?”高齊書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震驚。
他的震驚不似作假,謝池春觀察了好一番,也隻能得出這個結論,也就是說,高齊書可能真的不知道楊卓之同皎月的關係。那麼這也就意味著,皎月同楊卓之的關係越發不一般了。
“會不會搞錯了?”高齊書問。
謝池春笑了笑,說:“這事也隻是猜測,不過這字畫年月已久,這一點很難解釋。”
楊卓之的字畫也不是什麼名家名作,皎月何必多年收藏?若說兩人不認識,也的確很難讓人相信。高齊書斟酌了一番後,開口:“這幅字畫,的確像是卓之兄的畫作,他當年最愛的便是這首詞,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畫應是他的無誤,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某的確未曾聽說過他與皎月有什麼私交。”
“我們查到楊卓之曾經在小公子滿月時來過杭州府,在此期間,高老爺可有注意到什麼奇怪之處。”謝池春直接點明。
“那年?”高齊書蹙著眉,仔細回想了一番,隨後搖頭:“應該不會,當年他是同他妻兒一塊過來,到了杭州府後,便在府中住下。楊夫人那幾日偶感風寒,是而那些日子,卓之兄一直都待在我高家陪著楊夫人,未曾外出過,而且那些日子,也沒發生什麼古怪。”
這倒是出乎謝池春的意料了。
如果楊卓之一直待在高家,那他和皎月之間,到底是何時產生的這股子聯係?
“楊卓之有沒有拜托過一些事?”林慎獨在旁邊加了一句。
高齊書搖了搖頭:“說句實話,其實某同卓之兄的交情一般,因著拙荊與楊夫人的關係,某與他見過幾回,後來他調任回京城。原先拙荊同楊夫人還有些書信往來,但是在五年前,楊夫人因病逝世後,與卓之兄那邊的聯係便也就斷了。”
高齊書這話並沒有說謊,若是有往來,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發現高家的存在。林慎獨早就在京城的時候,就把楊卓之的事查了個底朝天,若是有所聯係,不可能會查不到高家。
而這麼一來,很大可能上,他們今日是要白跑一趟了。
“不知可否見見貴夫人?”林慎獨再次開口。
高齊書蹙了蹙眉,顯然有些不滿,時下禮教森嚴,他自詡書香世家,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妻子見外男,尤其還牽扯上了凶案。
“她是姑娘家,讓她去見高夫人便好,學生同柳將軍就在此等候。”林慎獨知曉他的顧忌,很快就開口點明了謝池春的女兒身。
高齊書先是震驚,隨後見柳將軍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那估摸著不是假話,心中震驚之餘,也難免覺得謝池春的做法不合適,好好的姑娘家,穿著男人的衣裳,在外頭拋頭露麵的算什麼話。不過,一旁的柳將軍還坐著,高齊書可不敢指責,而且,是個女兒家才好,否則,看在柳將軍的麵子上,他不好拒絕,讓自家夫人出來,他又會覺得對名聲有礙,有姑娘家,自然就沒這個煩惱。至於旁人家的姑娘,行事作風如何,同他也就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