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出事前,給了邵王氏一本詩集,這詩集,總不該是真的是一本詩集這麼簡單吧?”謝池春再次提出了一點。
林慎獨眼眸一亮:“是了,他或許無所謂生死,但是他既然給邵王氏留了一本莫名其妙的詩集,很有可能是這裏頭帶了線索,否則實在無法解釋他為什麼要留這麼一本東西給邵王氏。而如果他給邵王氏留了線索的話,那麼他在自己遇害的地方留下線索,也就合情合理了。”
說著,林慎獨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繼續往下分析:“邵平生的心理,應當無法以常人的狀態去想,他大多時候都是無所謂,可有可無,那麼……無論是詩集,還是桌子底下的字,其實都很隱晦的線索,畢竟若不是你剛好被刺刮傷,絕不會特意跑到桌子底下去看,這也就是說,邵平生很有可能是抱著一種,我給你們留了線索,若是你們發現了,那便懲治凶手,若是你發現不了,就此為止。至於詩集,詩集也很難解,若不是我們知曉他非癡傻兒,或許隻會當這詩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本詩集,這麼一來,還是相同的說法,若是發現便就能夠找出凶手,若是找不出答案,便就到此為止。”
謝池春思索了一下,開口:“我們對邵平生的認知不深,這事,或許可以問問李玉柏。”
“有理。”林慎獨笑了一聲。
兩人回到縣衙後,就讓刑三去李家村跑了一趟。
刑三會武,一個人的腳程,來回總比他們快一些,也並非旁的事,刑三又是林慎獨信得過的,這事交給他辦,正好。
至於他們兩個,則是繼續研究那本詩集。
詩集上的詩詞,都很通俗易懂,可也不過是一些詩罷了,兩人瞧來瞧去,也沒發現有什麼古怪來,同時也比照了字跡,並非是邵家等人的字跡,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邵平生自個寫的東西。
“這詩集,到底有什麼奇怪的?”謝池春看得久了,有些心思浮躁,將書往林慎獨那邊一推,自個就趴在了桌上。
林慎獨接過書,認認真真地翻了起來。
邵平生既然留下了這本東西,必然會有他的道理,可這裏頭……到底會有什麼?而且,邵平生為什麼會把這本東西,留給邵王氏?
“你說,邵王氏被莫程那個人玷汙,邵平生都不管,自個要死前,卻給邵王氏留了個詩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謝池春趴在桌上,問。
林慎獨聞言,頓了頓,試著提出一種猜測:“有沒有可能,邵王氏被糟蹋時,其實邵平生自個也是不知情的?亦或許,他也被蒙騙了,以為邵王氏同莫程有私情?也有可能是當時不上心,可事後覺得對邵王氏有所愧疚,所以,在赴死之前,給邵王氏留了一張保命的底牌。”
“你是說,這個詩集,能保邵王氏的命?”謝池春很快就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