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我們的猜測相差不大，但是這其中有個問題。”謝池春聽完林慎獨所說後，斂著眉提出了一點疑惑：“既然楊究同趙姨娘之間的這段情，在京城已經沒有什麼知情人，那麼凶手是如何發現楊究的存在？”
林慎獨點頭：“我也在考慮這一點。”
“我覺得這個情況比較合理的可能是凶手知曉了楊究進沈家的目的，所以才會以此嫁禍，這麼一來，凶手從何得知？一，是楊姨娘同楊究的老相識，但是這麼一來，殺人動機就難解了。第二，沈監副家中的人，他們與楊究相處得多，又加上兩個故事裏的主都在一個地，說不準是楊究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殺心，被人察覺後，被其利用。但是這種情況，私怨的可能性很大，就不像是牽連了背後太多勢力的模樣。如果照我們所想，”說到這，謝池春忽然止了聲。
林慎獨也意識到了謝池春沒有說完的話。
如果沈監副的死，背後牽扯了許多勢力的話，那麼他們怎麼會注意到一個小小楊究，並去特意嫁禍？這似乎有些不大合理。
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或許是那些勢力在沈監副身邊本就安排了心腹，而心腹恰巧就發現了沈監副同楊究之前的恩怨，所以借此做了隱蔽。這種情況的巧合性就要大一點，但是他們一直都是將此事視作背後另有內情，楊究的出現，反而讓他們之前的推測多了那麼些不確定性。
“或許，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林慎獨忽然開口。
謝池春沒說話，隻是轉頭望了過去，目光著詢問。
“我們以為這是一件事，有沒有可能是多？我們化多為簡，一下子就將思維束縛住了，從而避開了太多的推測。如果眼下將一分多，再去看這件凶案，可能性就要多很多。”
“你是說……”謝池春微頓：“私仇有之，背後針對亦存在？所以，想要沈監副命的並不是兩方人馬，而是三類。楊究，這個最過於淺顯，被有私仇的人所利用，還有那些勢力背後想要對沈監副下手。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不大好說，但是可以確定一點，楊究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將一切都捋順了之後，又問：“接下來打算如何行動？”
“還是從楊究身上入手，凶手到底是如何發現楊究的目的，楊究此人也懂些隱藏，凶手會發現，必定是發生了一些事。從這一點，應當能夠查到一些線索。“林慎獨回。
謝池春頷首：“雖然不是什麼好法子，但應該會有效果。”
林慎獨哼了一聲，問：“你問我如何打算，我倒想問問，你明日準備做什麼？”
謝池春聞言，倒似乎這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些：“我有些想出城，但若是出了什麼事，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就麻煩了，這樣，不是說有人蹴鞠嗎？我明兒個去湊湊熱鬧，看能不能遇上一場。等看完蹴鞠，我還可以在附近隨便吃一些，嚐嚐這京城地道的味道。”
林慎獨本是隨口一問，還是有些惱她的不打招呼，誰想到原以為能夠等來謝池春的一句抱歉，她卻是真的盤算上了。原來沒什麼火氣的林慎獨，此刻也攢了一肚子氣，不吐不快。
“對了，我覺得楊究這，還可以再演一出戲。”眼看著林慎獨的火氣越來越大，謝池春卻一無所覺，倒是歪打正著地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