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哥,可否勞煩你再查一下,這位浙江戶部主事的情況?”謝池春開口。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和貪汙案有關,不失為一條線索。
陳三哥一聽,笑了,立刻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個木盒子,遞到謝池春跟前,討起好來:“我想著這事就有古怪,就索性將人也一並查了。不過吧,這人不是什麼太有存在感的,我對他也了解不深,這裏頭也隻是我爹對官員調查時的一些資料,背後到底還有沒有事,我就說不好了。”
“這已經很好了,多謝陳三哥。”謝池春接過,真心實意地道了謝。
陳三哥忙擺手,正想說不必,外頭就傳來了廖棋的聲音。
“小姐,林公子來了。”廖棋在外喊了一聲,還不等謝池春回答,林慎獨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瞧見林慎獨過來,謝池春臉上露出驚喜,不自覺地就站起身迎了上去,一句“你回來了”都到了嘴邊,意識到有陳三哥在,又咽了回去,轉了話:“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瞧瞧你,陳三哥怎麼在這?”林慎獨轉而望向陳三哥。
謝池春找陳三哥,必然是有事找他幫忙。
陳三哥沒答,而是先看向了謝池春,以示詢問,謝池春笑了一聲,衝著林慎獨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待三人都入座後,她才簡單解釋了幾句:“我拜托陳三哥查查關於沈家少爺的事,陳三哥今日是來給我送信了。沈監副曾經想要將沈煥言送入戶部浙江清吏司,但卻被沈家主家那邊攪黃了。”
林慎獨挑了挑眉:“我倒是忘了這一點。”隨後望向陳三哥,問:“不知陳三哥還查到些什麼?”
“也沒什麼了,就是,誒,對,還有一件事,這個事我是意外發現的,到底有幾分真我也不確定,我就當是個閑話同你們一說,是真是假我可就不保證了。”陳三哥說得有些謹慎。
“陳三哥直言便是。”林慎獨回。
陳三哥方才說那些事的時候,還是正經態度,可等說起這事時,反而壓低了聲音,湊到了兩人跟前才開口:“我查沈煥言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他們都說啊,這沈煥言和主家那邊的大爺長得像,有人說……說沈煥言其實不是沈監副的兒子,而是沈家大爺的。”
這個消息,讓謝池春同林慎獨都是一驚。
“陳三哥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個消息?”林慎獨追問。
陳三哥忙擺手:“這不好說,總之就是咱們幾個紈絝子弟瞎說的,我之所以將這事告訴你們,也是我那幾個哥們,平時也不會胡說八道,這事雖然不能確定真假,但是吧,總是會有幾分貓膩,這事到底是哪幾分真,哪幾分假,就得你們自個去查了。”
林慎獨見此,沒有再追問。
能夠將這種消息告訴陳三哥,必然是同陳三哥關係匪淺,陳三哥講情義,不可能將人出賣了,畢竟,沈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若是被人傳出去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