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不過,你還是得先養好身子才行。”林慎獨又將話頭轉了回來。
謝池春無奈:“我明白。”
謝池春這傷,雖然不致命,可真要好起來,需要很長一段時日。她在林家躺了整整五日,直到第六日,太醫又來了一趟,把了脈,謝池春這才解脫。
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疤,恢複的不錯,近期不要貿然動武,飲食清淡些,按時服藥便可。太醫這話一出,謝池春就坐不住了,立即就與林慎獨商量妥當,當日就搬回了她原來的宅子中。
林慎獨攔不住,知曉這幾日困著她了,而且她一直住在林府本就不妥,轉眼日子都已經到了年三十,除夕之夜,更加不好留謝池春在林家住了,隻能由著她去。
這幾日來,林慎獨白日在外忙公務,晚上回到家中,無論多晚,都會去尋謝池春,將自己一日的發現告知,兩人總要商量好一會,林慎獨遇事也喜歡聽聽她的意見。
在她養傷這段時日裏,林慎獨查出了不少事。
沈煥言提供的那本賬冊中,他們找到一人,除了同沈煥言有銀錢往來外,還與另外一個商戶私底下往來密切,林慎獨往下追查後,發現那商戶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沈煥言,是貪汙案那群人將錢財轉換為奇珍的其中一個渠道。
不止如此,沈煥言先前采購的那些奇珍,其中已經有三件找到了去處,不是位高權重,就是多多少少同世家牽扯上關係的,這一點,目前還不能完全確認,林慎獨正在費心查探。
謝池春與他約好明日一塊行動,便就樂嗬嗬地背著行李走人了。
來的時候是孤身一人,離開的時候,帶了不少的衣裳首飾,都是林夫人時不時添置的。
廖棋那頭已經得了信,早早就在外候著,等真見了謝池春了,他才真的鬆了口氣,笑道:“小姐無礙便好。”
謝池春聞言,笑了起來:“我好著呢,別擔心了,先進屋吧,可凍死我了。”說著,謝池春望向一旁的刑三,笑道:“你也趕緊回去吧。”
刑三應了聲是,但並沒有動,謝池春沒多管他,率先進了屋,青雪紅梅跟在身後。等瞧不見人影了,刑三這才轉身,乖乖回去複命了。
幾人進了屋,李婆子送了湯婆子和熱茶過來。一杯熱茶下肚,謝池春隻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這才有心思問:“這幾日我不在,這邊可一切順利?”
“順利,哪有什麼大事?原先學生還擔心小姐年三十不能趕回來過,這下倒是好了。小姐想想要吃些什麼,明日一早讓廚房的去趕個集,明兒個咱們也都熱鬧熱鬧。”廖棋笑道。
謝池春聞言無奈:“太醫交代了,我隻能吃些清淡的,便就不必忙活了,買些你們愛吃的就是了。”
“委屈小姐了。”廖棋歎了口氣。
“福兮禍兮,禍事也未必就一定是壞的,我都看得開,你怎麼執拗上了?”謝池春打趣,廖棋聽了,心下無奈。
落霞也在一旁,聽到這裏,跟著打趣了幾句,一副熱熱鬧鬧的模樣。
熱鬧過後,謝池春去了書房,廖棋一並跟了過去。
“這些日子如何?”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