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個是什麼東西?聲音好好聽呢!”墨痕揚起笑臉對墨子卿說道。
墨子卿唇角輕揚,坐在墨痕身旁,修長的玉指輕撥琴弦,琴音時緩時快,讓人不由得陷入其中,墨痕輕輕閉上了雙眸,感受著其中的奧秘。
良久,墨子卿最後一個音落,琴音嘎然而止,墨痕睜開雙眸,隻見墨子卿溫然的說道:“這是瑤琴,瑤本歸心,是最美好的東西,自然彈奏出來的琴音也是不錯的。”
“最美好的東西....”墨痕緩緩低喃墨子卿說的這句話。
突然墨痕抬起頭,清亮的眸子堅毅的盯著墨子卿,“爹爹,你教我彈奏瑤琴好不好?”
墨子卿被墨痕這樣的懇求心中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他輕輕拿起她的手,觸碰瑤琴的琴弦,清脆的琴音緩緩入耳,墨痕心中甚是開心,斜眸看了一眼墨子卿認真教自己彈奏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動,第一次,心跳的那麼厲害。
一曲結束,墨子卿放開墨痕,輕聲問道:“剛才教的,可記住了?”
墨痕回過神來,慌亂的點了點頭,她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把瑤琴從今以後便贈於你,好生保管,痕兒。”墨子卿輕撫著她的發,語氣溫柔至極。
墨痕本來心神不寧,聽了墨子卿這句話,一下子便將剛剛心中所想忘得一幹二淨,心中被喜悅裝滿,悠悠的笑著,“爹爹,真好!”
墨子卿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
某一日,墨痕醒來,眉頭微微皺了皺,拿起瑤琴,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雪峰頂。
輕撥琴弦,琴音緩緩流露而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夢中那個男子究竟是誰呢?
墨痕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去問墨子卿,隻好將這件事深深埋藏在自己心裏。
隻是,這個夢.....
那句話,不知何時讓她如此記憶深刻。
想了許久,墨痕將瑤琴拿起,口中念了一句口訣,極好的字體便刻在瑤琴底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墨痕看著自己的傑作笑了笑,心中萬般歡喜。
夜幕高曠,清月淺薄。月白風清,遍地霜水。
雪,停了。
誰撫我一絲秀發,誰欠我一生代價?
月依舊明亮,時光匆匆如流水般一去不複返。
滿地夜雪,似是華發,傾泄在萬物表麵。
或許,在這裏將會是一輩子,但願,在這裏是一輩子......
女子月貌花容 ,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冰肌藏玉骨,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
月樣容儀俏,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情。
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麵,凝氣深思。
一隻雪白如玉的雪狐趴在琴邊安靜的傾聽著。
琴聲悠揚,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錚錚,寒月散透的冷意,如此琴聲,卻讓人心曠神怡。
男子一身雪白衣袍,一塵不染,在月光的襯托下,與雪地融為一體。
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男子低垂著眼臉,手中的劍更是隱隱泛著青色光芒。
一個旋身,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白雪紛崩。
漫天大雪本是已停,隨著劍漫天飄雪接踵而來,如此良辰美景,琴音更是和瑟。
琴音隨著舞劍人的動作,時而低沉,時而高昂,說不出的融洽。
一曲結束,身影定格。
雪狐一湧而至女子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