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還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心,這樣下去終究會害了自己,可心卻不願意放棄。
墨痕拿著琴看著遠處,良久,還是站起身往墨閣走去。
剛踏入墨閣,便在遠處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孤傲疏離的背影立在門口,仰著頭,看著天,師父在那裏做什麼?
“師父。”墨痕跑了上去,再看了看四周,隻有師父一個人,看起來水落上仙也應該離開了。
“你又貪玩了吧!”墨子卿轉過身溫和的目光看著墨痕。
“痕兒沒有。”墨痕有些心虛的低著頭。
“罷了,一年後蜀山將要舉行一次比試,雖然不能教你使用劍法,不過琴音也是極其重要的,你便好好修習絕情淵。”墨子卿看著墨痕,臉上的表情和往常一般,沒有絲毫起伏。
“是,師父,痕兒絕不會給師父丟臉的。”墨痕點了點頭。
如今她可是師父唯一的徒兒,若是在一年後比試中輸掉的話,肯定會嘲笑師父,為了師父,她也要努力,贏得一年後的比試。
“不必太為難自己,盡力就好。”墨子卿微微笑了笑,臉上露出寵溺的神情,竟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這一絲溫柔從何而來。
“嗯。”墨痕看著墨子卿溫柔似水的麵孔,心底頓時暖暖的,讓人陷在其中,雖然師父讓她隻需要盡力就好,但是,如今她是墨子卿的徒弟,就必須要為師父爭光,所以,不管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要贏一年後的比試。
墨痕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
“痕兒,你可要記住,修仙之人,斷不能心生雜念,切記不能被自己心魔所控製,若是你有那麼一天,為師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墨子卿思及今日水洛然對他說的話,看著墨痕說道,但願他救下她不會是一個錯誤。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墨痕點了點頭,心魔是人的世俗雜念,其實隻要拚卻心中所思就是了,墨痕頓時似乎明白了許多。
那麼說練就絕情淵也是一樣,若是拚卻一切情感,讓自己的靈魂全數捆綁在瑤琴之中的話,或許就不會傷及到自己....
對於突如其來的發現墨痕有些欣喜若狂,真是感謝師父為自己指導。
“時候也不早了,早些下去休息吧!”墨子卿淡淡的說道。
“是,師父。”語畢,墨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拿出絕情淵又看了幾遍,照師父所說,絕情淵若是拚卻所有感情而彈奏的話,就與自己的心意無關了,可是心中的感情要做到收放自如,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思及此,墨痕不由得耷拉著腦袋趴在桌上,那樣的感情,她也想要拚卻,畢竟,是不可能的。
不知何時自己對師父的感情竟然是如此這般渾濁不堪了,從第一次他救她後,自己就抱著一份感情,當初乞求他收留自己,恐怕也是這一份自己不明白的情意在其中,那一眼,注定他們之間會有些許理不清的糾纏。
感情是不由自主,她到底該怎麼做?
此後,墨痕每日都在為一年後的比試準備著,每日勤奮練習絕情淵。
直到有一日,離蜀山最近的鳳凰鎮有妖魔入侵,隻要是未出閣的女子都在夜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竟連屍骨也無從尋得,鬧得人心惶惶,墨子卿聽聞這件事,便準備自己下山去看看究竟是何妖物在作怪。
墨痕聞及此事,也主動請纓想要下山去降妖除魔,自然,作為墨子卿唯一的徒弟,眾人也是允了,隻是落豐聽及這女娃要下山降妖除魔,開始是反對的,不過,想著這女娃雖然是掌門的徒弟,可掌門卻從未授及劍法給這女娃,想必修為也不高,他倒希望這次下山能夠給這女娃一個教訓。
經過這番考慮,落豐表麵上有些不願,不過也沒發作出來。
在即將要下山的時候,墨痕再一次見到了連洛。
“連洛師姐。”墨痕喊道。
“不知痕兒師妹有何貴幹?”連洛似乎有些不耐煩,想要離開。
“連洛師姐真的還在生痕兒的氣麼?”墨痕心底還是帶有一些妄想,希望可以和連洛師姐繼續做朋友,畢竟,自己傷連洛師姐在先,心中自然是愧疚的。
“痕兒師妹想多了,如今痕兒師妹師尊的弟子,連洛哪敢對痕兒師妹生氣!”連洛頭也不轉的離開了原地。
墨痕呆呆的愣著,心底竟然有種難受的感覺,真的不可能被原諒了嗎?
墨痕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回到墨閣收拾東西,準備和墨子卿一並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