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很詫異,此時還很早,他是去練功的,但是賀梓涵很少這麼早起來過,李風見她已經穿戴整齊,像是真有正經事要找自己,便說:“好啊,正好我要去練功,一起去吧,到那兒說。”
玉米地裏非常空曠,清晨的空氣已經很冷了,李風一圈一圈的轉著,但是聽到賀梓涵的話以後驚訝的停了下來。
“風哥,我懷疑金牙叔是被人故意害的。”
“你說什麼?是誰害的!”
李風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眼神變得極為冷酷,假金牙的事情就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如今賀梓涵居然說假金牙是被人故意害的,據李風對賀梓涵的了解,她絕對不是胡說八道的人,所以李風頓時就火了。
“你先別急,我考慮了一晚上,才決定要告訴你,昨晚上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怕你著急去跟他們拚命,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怕他們下一個對付的目標是你,所以跟你說這件事,你一定要多長點心眼,要會隱忍,千萬別讓他們看出來你已經發現了,明白嗎?你現在對他們還有用,他們短期內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李風聽了一頭霧水:“他們是誰?到底是誰害了金牙叔?又要害我?你快說啊!快說!”
“風哥小點聲,咱們四周現在眼線很多。我問你,你相信我嗎?”
賀梓涵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跟李風說話,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風的眼睛,李風能從那眼神裏看出來她對自己的關心,這種眼神他隻從娘那裏看到過,那種關心和疼愛是發自內心的,不帶任何矯揉造作的。
“我相信你!”
賀梓涵無疑是最值得李風信任的人,因為她有一萬個理由不理會李風,不跟他接觸,不對他好,但是賀梓涵毫無所圖的一直對李風好。哪個女孩子能夠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孩子投資一百萬?賀梓涵就能,毫無所圖。
“那就好,你記得,你以後翻譯東西的時候也注意著點,不要被他們發現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防止你去報仇,我們現在還太弱,如果報仇的話就是自取滅亡!你記得,金牙叔是被人害的,但是我估計害金牙叔的人應該有能夠將他救回來的能力,但是如果你一衝動,所有的機會都沒有了。事情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具體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不要問了。”
一種天然的親近感油然而生,李風心裏雖不甘,但是也安奈住心中強烈想知道對手的衝動,他心裏一直在懷疑幕後主使是那個無名,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賀梓涵這麼做一定有賀梓涵的理由,論社會經驗和聰明程度他比賀梓涵差遠了,那就聽她的吧。
隱忍,是一個人成大事前必須要做的事情,金牙叔的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還有一件事,金牙叔在昏迷的時候手指頭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我怎麼動也無法將手指頭搬回原位。後來我在金牙叔的耳邊說:‘叔,你是不是想暗示我們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你將手指頭伸展吧,這樣很不舒服的。’然後我再搬他手指頭的時候,輕鬆便將手指頭搬回原位了。
李風越聽越覺得神奇,金牙叔叔看來是不放心自己,那他伸出三根手指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你想想有關三的東西、事情、人都有什麼,我覺得是和你或者是小喜有關的,金牙叔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小喜了。”
賀梓涵提醒道,李風也在想到底什麼東西、人、事情和三有關,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又練了一會兒功夫,發現自己今天轉圈的速度和技巧都退步了。李風便有點著急,賀梓涵看了一會兒,看出了門道。
“我覺得你現在太心浮氣躁了,你看你的步伐混亂,喘息急促,你現在心中充滿了仇恨,想急切的練好功夫為金牙叔報仇是不是?但是你現在這根本就不是練武,是自虐!如果金牙叔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多傷心!”
一句話說到了李風的痛處,他確實是著急了,一邊轉圈一邊想著假金牙被害的情景,巴不得一下子就練到假金牙的水平,去替他報仇,讓他就這麼忍著,他心裏憋屈得疼!
“李風,我知道你現在特別想給金牙叔報仇,我也想,但是我們現在必須要冷靜,你想想看,金牙叔的功夫厲害不厲害?連辰龍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人的陰謀害了?所以說最厲害的不是手腳功夫,是人心!是計謀!是心機!是隱忍!你要是不能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咽在你的肚子裏,在任何人麵前不表露出來,跟任何人談笑風生,你還配做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