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著手去試探旁邊這人的鼻息,手剛伸到那人的鼻下,我就忍不住尖叫一聲,伸手觸碰那人的身體,觸手冰涼,還帶著一點彈性,眼裏的驚恐再也藏不住了。

“死……死人啊……”我彈跳般地從床上下來,往房間外麵跑,這哪裏是試鏡,這簡直就是可怕的整蠱遊戲,怎麼連屍體都出來了?

“導演,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我氣憤地看向了這部戲的導演,“要不是我反應快,我真的要跟屍體同床共枕一段時間了,就算那個屍體小哥長得俊俏,我也忍受不了啊。”

導演看著我並不說話,眼神詭異,他一板一眼地說:“你剛剛做得很好,他很滿意。”

這話這是什麼意思?句中的那個“ta”該不會指的是那個俊俏的屍體小哥吧?

我臉色一變,懷疑眼前的導演其實就是一個神經病,不然怎麼會說出來這麼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再顧不得跟眼前的人爭辯什麼,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跑回去,幸虧我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沒過多久,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將房門徹底關上以後,我才放下心。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眉頭緊皺,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我恢複了平靜的關係,現在我有些困,腦子暈乎乎的。

我也沒有強撐著現在已經快要傍晚了,就算是睡覺,也不過是多睡幾個小時罷了,我順從自己內心的心願,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之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手,我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下一秒,我被無盡對黑暗吞噬。

“怎麼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我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一切,一樣的棺材和長明燈,一樣的布置,這不就是我白天去試鏡的地方嗎?

我想要轉身逃跑,白天發生的那一切我可還沒有忘記,但是我的身體卻不受控製,慢慢地走向那紅色幔帳後方的床,我慢慢地靠近那張床,卻並未看見床上躺著的那個男子。

“那個……”我話還未說出口,身後就有什麼東西撲了上來,我避之不及,被撲到了那張床上,原先冰涼的床現在已經褪下了一些涼意。

我怔了一下,身子被翻轉過來,首先入眼的是一張俊俏如玉的臉龐,可令人窒息的是那張臉跟我白天見到的臉一模一樣。

“你放開我……”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身上的人死死地壓住,他看向我,眼角眉梢皆帶笑意,微微上揚的眼角為他平添了幾分邪魅,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到底是誰?”我幾乎哀求地看向他,“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低頭吻住我的唇,我身子一下子僵住,半晌後,他放開我的唇,在我耳邊輕語。

“娘子你的味道可真甜,讓人忍不住想要吞吃入腹。”話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森森涼意,我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他俯身咬住我的脖頸,一雙手在我身上遊走,我的眼神漸漸迷離,一聲輕笑傳來,他的攻勢也越來越猛,不停地向我索取。

我想要掙脫開,他雙手微微一動,竟然有藤蔓盤繞著禁錮住了我的雙手與雙腿。

“娘子,不要妄想逃跑,這可是我的地盤。”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他指甲長得嚇人,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在我臉上劃出血痕。

我有一瞬看見了他的臉龐變得血肉模糊,頓時不敢造次了,這一定是噩夢,這種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這才乖。”他的手輕輕覆住了我的眼睛,我又陷入了黑暗當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到了我的眼睛上,我慢慢睜開眼睛,當看見房間內熟悉的布置後,我鬆了一口氣。

“就說是噩夢了那怎麼可能是真的啊。”我慢慢起身,也不知道怎麼了,渾身酸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一遍似的。

我揉了揉脖子,目光觸及到床邊小櫃子上的東西時,猛的一縮,我傾身將那個東西拿過來,那是一個香囊,上麵竟然有我的肖像和生辰八字。

一股涼意猛的衝向了我的頭頂,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香囊,而且哪有香囊上麵繡著別人肖像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聯係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境,我的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