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被三人猛抽(1 / 2)

雪,紛紛揚揚落下,或飛翔,或盤旋,鋪在大地上,覆蓋了一切真假美醜與善惡。

每逢年關歲底,,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阿弟……阿弟……嗚嗚嗚……都是阿姐不好,沒保護好你……你可不能死啊。”一個女孩的哭聲傳入僅存一絲意識的路關腦海中,同時感覺哭泣的女孩在脫自己的褲子。

“阿弟?這麼神秘古怪的叫法?”路關有些納悶,這聲音顯然是在哭自己啊。

“可自己隻有妹妹,她該喊我哥哥,怎會喊我弟弟?還阿弟!還拽我褲子,都十幾歲的姑娘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似的鬧著玩,沒一點正行?”

“看來這個臭丫頭又想挨罵了。”

“不對,這丫頭怎麼在哭呢?她可是天生的樂觀派,沒心沒肺的,哭成這樣,該不會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吧?”

“該不會是爸媽出什麼事了吧?”

“不行,我得趕緊問問!”一著急,路關就要開口,剛牽動嘴巴的神經,卻傳來一陣劇痛,疼的路關幾乎暈死過去。

很久很久,路關那幾乎熄滅的一絲意識又有了微弱的火苗,依稀聽到女孩還在哭。

“阿弟,你若聽到阿姐喚你,你就動一下。嗚嗚。”

“臭丫頭,到底哭什麼呢?”路關忍著全身各處的痛,暗自思忖道,“我又沒死,哭的這麼喪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呀,我已經長大成人,能獨當一麵了,有什麼事隻管給哥哥說呀。”

這麼想著,路關就要坐起來,卻發覺全身劇痛無比,根本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他感覺女孩抓了一把什麼涼涼的東西灑在路關胸口,然後就開始用手在他胸口搓那一堆涼物。

“給我塗的什麼東西?這麼涼!”路關感覺這團東西有些像雪,“可她為什麼在我身上擦雪呢?”

女孩的手搓著一團雪,從路關的胸口,一路搓下去,路關除了感覺涼,還有疼,撕心扯肺的痛!

當女孩的手搓到路關下體時,他竟沒有一絲男人該有的衝動。

“奇怪,怎麼會這樣?”路關一肚子疑惑卻發覺自己隻能一個人想想,根本發不出聲。

又過了一陣,路關感覺身上所有被雪搓過的地方都變得濕漉漉的了,而渾身的傷口也因為雪水的欽入變的更加疼痛,他想“噝”一聲來表達痛苦,卻發覺自己除了能想一想之外,根本動彈不得。

“我到底是怎麼了?”路關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蛛絲馬跡,一陣痛苦的記憶紛至遝來,卻是另外一個少年的聲音。

少年叫陸關,和他同名同姓不同音,年方十五,陸家大院的二奶奶生的小兒子。

少年還有個姐姐,名叫陸霜,也就是正在為路關擦身子的女孩。

少年的娘親在他十歲那年發瘋死了,死之前他隻記得娘親不停的喊一句話:“隻有我的霜兒能保你性命,隻有我的霜兒能保你性命……”

至於少年的爹爹,他隻在他娘親去世的那晚見過一眼,模糊記得是個黑手的矮個子,嘴角兩撇八字胡印象特別深,倒是經常見他那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路大虎,陸二虎,陸三虎。

想起這三人,路關明顯感到了少年的恐懼,深入靈魂的恐懼。

原來是這三兄弟自幼欺辱少年慣了,高興了拉陸關來打一頓,不高興了也拉陸關來打一頓,閑得無聊了拉陸關來打一頓,悶得發慌了也拉陸關打一頓,在外麵受了氣遭了辱的話,陸關就更倒黴了,最慘的一次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骨折了一條腿。

而陸關比他們小了將近十歲,又是單槍匹馬,哪兒打得過他們,陸關也想過逃跑,可陸家是遠近聞名的大戶,誰敢收留?逃跑被抓回來也是一頓毒打。

一個人被打壓又無力反抗的話,時間一久,精氣神就沒了,與行屍走肉無異。

自娘親去世後,若不是有雙胞胎姐姐陸霜一直護著,隻怕陸關早就命喪黃泉了。

這次陸關昏死十天,就是被陸家三虎打的。

陸家三虎在陸家內院外院可謂說一不二,但就是不敢動住在外院的陸霜一指頭,隻因陸老爺陸一刀給他三兄弟下過死令:誰敢動陸霜,杖斃!